这天,吃过早饭,李相夷就拿着含光出去了。
方多病喂了狐狸精,笛飞声收拾了碗筷,也出去找他。
天很冷了,看着像是要下雪。
在海边,他们找到了李相夷。
一柄含光,一个人,一壶酒。
“这大早上的就开始喝酒,”方多病和笛飞声站在岩石后看着他。
“乔婉娩的事情,他心里一直堵的慌。难以排遣。”笛飞声说。
“这根本就不怪他,一切都是肖紫衿的事。”
“一个人若是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那只有他自己想明白了才行。”笛飞声说。然后他看看远处的李相夷,“难为他了,心里明明不爱了,为了责任留了她一个月,还是这样的结果。”
下雪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漫天的雪花飘飘洒洒,天地间一片冰冷。那雪,晶莹剔透,似要把一切都清洗干净。
雪,漫于这雪的世界,心已温和孤独离远。
雪中,李相夷拔出含光,他先挽了一个剑花,然后,喝口酒,把酒葫芦一扔,一把剑便潇洒飘逸地舞动起来,伴着漫天的飞雪,舞得是酣畅漓淋,随心肆意。
两人静静地看着,谁也没有打扰他。
停止了舞剑,李相夷拾起酒葫芦,纵身坐在高高的岩石上,继续喝酒。漫天的雪花,他身上居然没有一片。
夜深了,李相夷还没有回来。
他满身酒气,刚推开院门,就被一个人拉住了。“李相夷,你去哪了?”
“哦,阿飞,你不去睡觉,在这里拦住我做什么?”
“你怎么喝醉了?为什么不用内力排出去?”
笛飞声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李相夷看着他笑了笑,“你不用紧张,我只是去镇里喝了点酒。你知道,我的酒量一向挺好的。对了,”他扬了扬手中的纸包,“我还去念洲城买了点雪水云绿,家里没有了。”
他走进小楼,“阿飞,我知道,这段时间让你们为我担心了。没事,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慢慢消化消化这些事情。你放心,我不会去青楼的。尤其是现在,我更会爱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