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澡,不许上我的床。”李相夷手抚摸着他的嘴唇。
笛飞声抓住他作乱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无奈又宠溺地说,“勾人的小狐狸。”
两人洗了一会儿,就出来擦干净,穿上了寝衣。
“阿飞,东溪国估计是要出其不意进攻大熙的安边城,方多病既然已经知道,必然会告知方尚书,他们一定会有准备,正如你所说的,他们此次的目标在大熙,不是四顾门,所以,我们不用太担心。”看到笛飞声如此担心,李相夷就宽慰他。
笛飞声点点头,“嗯,希望如此。只是……我还是担心。四顾门和金鸳盟离东海很近,东溪国如果要偷袭大熙,一定会从东海而来,一旦朝廷抵挡不住,他们上岸之后,首先要攻占的就是念州城。战争一旦爆发,四处都是危险。我不想你有任何闪失。”
李相夷握住笛飞声的手,“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也同样担心你啊。但我们是江湖儿女,岂能畏惧危险?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们也只能一同面对。”
笛飞声看着李相夷的眼神,心中稍稍安定,“好,一同面对。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还有人没有睡,在放着烟花,窗外,夜空中绽放着绚丽的色彩。新的一年已经来到,而他们的未来,或许充满挑战,但也充满着无限可能。
他们躺在床上,手紧紧握着,但久久不能入眠。
夜幕下,东溪国的舰队悄无声息地驶出了海港,船上的帆布被染成了黑色,与夜色融为一体。一位身穿华丽服饰的年轻人站在最前面的战船“破浪号”的船头,目光穿透黑暗,紧紧盯着远方的海岸线。
这次偷袭的成功与否,将直接关系到东溪国能否一举攻下念州城。
水军关闭了所有的灯火,只凭月光和星光的指引,缓缓向念州城的海岸靠近。船上的士兵们被严格要求保持静默,连呼吸声都尽量压低。海面上只有船桨划水的声音,轻柔而有序。
当东溪国的船队接近念州城的港口时,忽然,夜空里传来了刺耳的警哨的声音。
尖锐的哨声划破了夜的宁静,念州城的港口瞬间灯火通明,守军们早已接到了可能会有偷袭的情报,因此虽然事发突然,但并不慌乱。
船头那位年轻人见状,心中一紧,知道偷袭的突然性已经丧失,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迅速下达命令,舰队加快速度,同时弓箭手和投石机准备攻击。
两国的船队如同棋盘上的棋子,紧张地对峙着。随着战鼓的急促敲击,海战正式拉开序幕。
在东溪国的“破浪号”上,那位年轻人手中的剑指向天空,发出进攻的信号。
瞬间,数百艘战船如同脱弦之箭,划破海面,直冲大熙国的阵线。海浪被船桨击打得飞溅,水花在闪烁,仿佛是战场上的银色磷火。
东溪国的弓箭手们站在船舷,拉弓瞄准,箭矢带着破空之声,覆盖了对面的战船。
大熙国的弓箭手也不甘示弱,他们以盾牌为掩护,箭矢雨点般回敬。空中箭雨交织,不时有人中箭落海,发出凄厉的呼喊声。
当“破浪号”与大熙“墨云号 ” 的船头猛然相撞,木屑飞溅,船员们被震得东倒西歪。船上的战士们用钩镰枪互相攻击,试图钩住对方的船舷,以便近距离肉搏。
大熙将军石凌波指挥投石机抛向敌人,巨大的石块被甩向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在东溪国战舰的甲板上,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坑洞,周围的士兵被震飞,血肉模糊。
大熙国点燃了火船,船上的油料和易燃物在火光中熊熊燃烧,船上的战士们用尽全力将火船推向敌军。火船在海面上留下一道燃烧的轨迹,当它们撞上东溪国的战船时,火焰迅速蔓延,吞噬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