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丽蝶回到自己的乡主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继续酿酒。
毕竟送进皇宫里的酒是有限的,等皇上喝完了还想要的时候,她得确保自己能以最快的速度送到皇帝的跟前。
她不出去,陈淑婷只能天天来乡主府找她。
这日陈淑婷刚到,便一脸兴奋地说道:
“户部右侍郎邱大人遭到陛下训斥,说他教子无方,他的儿子邱俊豪被贬三级,这事儿跟你有关吧?你可真厉害,不声不响,就干了这么件大事!”
施丽蝶听了这话,满脸懵逼:
“谁?你说谁?”
“我来京城日子短,连几个人都没分清楚呢,哪有这么大本事?”
“我可都打听清楚了,你之前进宫给皇上送酒,是不是在宣德门被刁难了?”陈淑婷问道,“那日在宣德门值守的禁军分队队长,就是邱大人他儿子。”
这么一说,施丽蝶就全然明白了。
那天在皇宫门口,她势单力薄,也不方便发疯,可她用了一招“钞能力”,黄金开路,直接打通了黄公公的任督二脉。
想必是黄公公在陛下面前不动声色的上眼药了。
真是妙啊!
叫那个邱公子狗眼看人低!现在官也贬了,父亲也受到训斥,看他还怎么嚣张!
陈淑婷见施丽蝶想起来了,便又说道:
“那个邱大人,跟我堂兄同在户部为侍郎,我堂兄陈昭是左侍郎,但因我堂兄年纪轻,却能跟他平起平坐,不知道受了那邱大人多少明里暗里的挤兑。”
“这下好了,我堂兄念在同僚一场,不好撕破脸,倒是让你给揪了个小辫子,这算是我堂兄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唯一一件开心的事了。”
施丽蝶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误打误撞还有这个效果,她笑道:
“说起你堂兄,那天我在御书房还见到他了,听陛下的话,他们好像在商量丰平县的事,那可是我原籍老家呢,你知道出什么事了吗?”
提起这件事,陈淑婷就眉头微蹙:
“你在京中孤身一人,消息也不灵通,不太清楚也是正常的,我也是听父亲他们谈话的时候才知道,今年丰平县那一片地方的灾情很严重。”
施丽蝶想起,原主就是因为丰平县受灾,所以才跟着父母逃难,去同安村安顿的。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居然又有灾情?
只听陈淑婷解释道:
“丰平县在南方,位于清河、澄河的交界处,我记得好些年前那儿本就受过灾。”
“那会儿天降暴雨,连续下了半个多月不曾停歇,河流涨水,洪涝汹涌而至,将周边几个地区全都冲的七零八落。”
“那个时候,当地死了不少人,陈家族中有长辈受命赈灾,却也只是杯水车薪,很多居民都结伴逃难,离开了原籍。”
“你和父母,应该也是那个时候千里迢迢,去往落云镇的吧?”
施丽蝶回想起原主的经历,便点了点头:“是啊,我们走之后,也不知道丰平县怎么样了,怎么现在又有灾情呢?”
陈淑婷想起家中父兄说的话,便说道:
“这次的灾情是饥荒。”
“丰平县的洪灾过去后,没能逃走但是幸存下来的那一部分人,被重新迁移到临近的地方安顿,朝廷按照人口,给他们重新划分了土地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