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审理十分顺利,只是公孙家一朝失势居然没发现郑驸马和那位公孙瓒卿勾搭上。
江沅有一些失望,信鸽一晚上就能送过去信件,要等新县令上任还需要一周,南下自然是不可能南下的,她的回去主持大局。
新帝是才上位的稚子,今年不过十岁,先皇是江沅的哥哥,英年早逝就留下了这么一个儿子,为了扶他坐上皇位她也是尽了不少心血。
替他铲除几个虎视眈眈的叔父,提拔上一位摄政王辅佐他处理政务,本以为可以休息一阵子才借口给新堤寻贺礼南下。左右不过是打着个旗号,实则是带着新婚夫君游山玩水。
新帝年幼还处理不了这诸多事宜,时局混乱,也难免刚被发配的潘王以及摄政王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罢了,还不如直接自己当皇帝,安排别人更累。处处为之考虑,却损他半分权,那些呕心沥血便转身就可以忘记。
她想起初告诉小皇帝要设立摄政王的事,才十岁的小孩看她像是看杀夫仇人,眼神里的恶意比大人只多不少。这次就算寻个礼物回去关系也再难以修复……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听闻新县令接任后就要返京,郑驸马忍不住差遣自己小厮去向长公主的婢女初雪打听。小厮回来后向郑为辰禀报:“那婢女说她也不知公主的心思,还望驸马爷自己去问。”
郑为辰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狗杂种,没打听到还敢向我汇报?”
他阴沉着脸,步履生风的向江沅的房间走过去。
两人的屋子隔了有百米远,光是这段路就让他更加憎恨江沅了:嫁为人妻还和自己的相公分房睡,不成体统,不识规矩!
走到门前,他停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冠和表情,才动作温柔的敲了敲门:“阿沅,是我。”
直到屋里传来一声:“进!”他才拉开门面上带笑的走了进去。
还没等他开口江沅就冷声说:“以后称我为倡靖公主,不要叫我的小名。”
江沅封号为倡靖公主,作为一国长公主,封号反而不被人记得,让自己的驸马直接叫封号实在是扯着他的面子往地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