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过一个扑猫的妃子, 两个赏花的妃子,以及不经意在路边跳舞的妃子,回到了龙眠殿。正准备忽视来找他的江沅时被堵住了门。
江沅挥手让侍从退下,李破云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反正每个皇帝的样子,看的江沅皱起了眉。
“听说你今日在朝堂上胡言乱语?”
李破云的表情冷了下来:“我这才刚刚退朝,你就得到了消息,皇后娘娘这手伸的可真长啊。”
江沅没对他客气:“我若是想你,这屁股下的皇位就坐不稳了。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之后你还没有证明你的能力,那么这个皇位也该易主了。”
李破云一把将江沅拉进屋子里,关上门,掐住了她的脖子:“皇后娘娘不是沉迷和兄长扮演恩爱夫妻吗?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兄长?你这毒妇眼里只有权力?”
江沅被勒的脸色涨红,语气依旧,镇定自若:“没错,眼下皇上病危,而你不过一个小小傀儡,你觉得你斗得过我吗?”
李破云明明是掐人的那个,反而气喘的比被勒脖子的人还粗,半晌,他很识时务地放下了禁锢她的手:“那皇后娘娘想要怎么样?让我从皇帝的替身成为你的傀儡?”
江沅揉了揉脖子:“我一介妇人哪有什么野心?不过是想延续这荣华富贵罢了。只要你这段时间好好扮演皇帝,不让世人挑出差错,我自然不会对你做什么。”
李破云有些恶劣地笑了,轻佻地揉了一下江沅脖子上的红痕:“若是兄长一直醒不过来呢?嫂嫂莫非要瞒天过海,稳坐皇后之位?”
江沅垂下眼,半晌抬眼笑了:“你猜太后娘娘有没有你不是皇上的证据?如果你提兄上位的事情被发现,没有我母家的支持,这个位置你坐的住?权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段时间我会代为你批奏折,等你什么时候能自己批阅奏折时,我再交还与你。”
李破云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他不愿意批奏折只是不想暴露自己不识字的事情,不代表他愿意将这唾手可得的权力拱手让人。
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他起了杀心,暗暗握紧衣袖里藏着的匕首。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它不常用,慌乱时摩挲刀柄会给他安全感。
江沅没管他心里想什么自顾自往下说:“我给你找了个伴读,是今科探花郎莫诘,名为伴读实则是你的夫子,他会教你读书写。你若有不懂的朝堂上的事也可以问他。还有一位武夫子,负责教你骑射,刀枪兵法。”
李破云越听越迷惑,她为何要给我找夫子?难道是想借机羞辱我文武双无,一窍不通?她难道不怕我学成之后同兄长争夺皇位吗?
“莫夫子已经在宪政殿内等你了。对了,好好学,争取早日从我手里把权力夺回去。”
江沅对他露出一个友好的笑。
李破云眼里这就是纯纯的挑衅,她料定了他是一个粗人,不懂政事,夫子只是为了监视他!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没有轻举妄动,表面看上去很听话,实则已经开始考虑诛江沅九族了。
另一边江沅完全是另一个画风,一副打工人被迫加班的摆烂像。甚至半卧在榻上批奏折。
她批了几本就头疼,这群老东西没一个能干事的的,说的奏折通篇都是废话,把国家如何风调雨顺,平安和睦夸的一句不重复。但要是真像他们夸的那样,怎么还窝囊到需要用和亲来换取和平。
随后她因为实在焦虑,觉得大齐国要亡了,于是她立马转移焦虑开始给李破云安排课表。
(1)平旦时起,在破晓之前,绕皇宫晨跑。
(2)上朝处理政务。
(3)退朝后和莫夫子认字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