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气得面目扭曲,恼羞成怒准备打她。
容卿音矮下身子一躲,伸出腿绊了两人一脚。
两人摔了个狗吃屎。
一个个收拾完了,容卿音把地上的鸭扔回盆里。
“容卿音,你个毒辣泼妇!!我不会放过你的!”
容贵柱骂骂咧咧,忍受不了一身的鸡血,急匆匆往家里跑。
挨了一巴掌,又挨了一脚的王翠花闻着腥臭的鸭血味,眼冒金星,正想开口骂容卿音,被她好似要杀人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
尤其是看到她拿着刀对准自己,愣是没敢开口。
一家人被气得七窍生烟,灰溜溜地跑了。
院里再次安静下来,容卿音沉沉地吐了口气。
她方才如泼妇般的举动,肯定会在青山村传开,让人知道她容卿音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角儿。
不过,会坏了名声,凶悍泼妇不讨喜,不是贤惠体贴的妇人遭人嫌。
容卿音可管不了这些,也不在乎。
收拾完狼藉的院子,晾好鸡鸭。
容卿音一个人吃食,一个人睡觉,因着一日疲惫,入睡很快。
彼时。
赶了一天的路,裴凌筠借宿在驿站。
打开包裹时,就看到了玉簪和一张纸。
“望各自安好?”
裴凌筠面色陡变,紧紧盯着纸上的五个字,眉眼冷得可怕。
那些被他忽略的细枝末节,霎时清晰了起来。
她其实从未回答过相信自己的话。
他唇角微微扯出一丝冷笑的弧度:“因着一个梦,便要与我断绝关系?音儿,你倒像还未长大。”
烛火摇曳。
纸上的字依旧与他写的有七八分像,他握紧了玉簪,微拧着冷眉沉思了许久。
最后,他不屑冷嗤了声,如墨的双目沉沉地盯着雀跃的烛火。
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张留信,慢慢递到烛火上,火苗便即刻窜了起来,照映着他瞳眸里的冷锐阴沉。
若不是着急赶路,他定会赶回青山村,亲自把这天真的妇人带出来。
留信化作灰烬。
随后,他又取了纸笔,执笔写了封信。
夜色褪去,但天还是灰蒙蒙的。
一夜好眠的卿音,早早就醒来了,从衣柜里拿了钱瓮出来,却发现钱瓮似乎沉了不少。
拔了盖子往里看了看,瓮里多了不少碎银铜板。
容卿音心头一凛,直觉不对劲。
将所有的钱两倒出来,细细数了一遍,多了大概五十两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