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烨径直走到她跟前,双手捧着她的脸颊,重重的亲了一下她的唇,“事务哪里忙得完的?时候不早了,再忙也得过来陪你就寝。”
裴月怡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一股甜滋滋的蜜意从心底划过。
她帮着沈恒烨沐浴更衣,帮着帮着......裴月怡就被他抱进宽大的浴桶里。
“你做甚?”
沈恒烨黑眸中饱含深意:“许久不曾如此亲近了,月怡不想念?”
“......”
饶是与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了,裴月怡还是红了脸。
“谁想了?是你自个儿想吧!”
沈恒烨一手撑着浴桶的边缘,一手抚着她的腰肢,目光柔柔地望着她,“确实,我的确想了。”
裴月怡虽年过三十,却被养得风韵犹存,看似二十出头的娘子。
瞧着眼前仍然娇俏的妻子,沈恒烨心里有股沉甸甸的满足感。
很满意自己把她养得如此的好。
他伸手抚摸她的白嫩的脸颊,心中想着,只希望他们能一直如此好下去。
沐浴之后,沈恒烨抱着裴月怡躺到床上去,低下头爱惜地吻了吻她的唇。
烛火惺忪,懒懒地摇动着火光。
裴月怡慵懒地靠在他的怀里,想起与香华讨论过的那件事,眸光暗了暗:“沈恒烨,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沈恒烨揽着她的腰,声音嘶哑低沉:“月怡想说什么便说。”
裴月怡却是迟钝了许久,才将在心中谋划了许久的计划说了出来。
圈在她腰间的手猛然收紧,紧紧箍着。
沈恒烨目光渐渐变得凶狠,“裴月怡,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话?”
裴月怡半阖着眼睫,低声道:“对不起,我......”
沈恒烨掐着她双颊,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面色黑沉得似滴得出水来:“裴月怡,你拿什么胆子能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来?”
裴月怡心尖一颤,“郁离受伤了,带着卿音和玥姐儿躲去深山的寺院里,那九川的百姓也被误伤了不少,卿音与那些百姓皆是无辜的,我不想再连累他们了......”
她说着眼里带着薄薄的水雾,令人看着忍不住生出怜惜。
沈恒烨的脸色却更加地阴沉沉,不见丝毫柔情,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所以你就要丢下我一个人,是吗?”
烛光之下,裴月怡能窥见他的受伤之意,心倏然揪疼了下。
“对不起,是我错了......”她抱着他的脖子,抬头亲了他的双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