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郑春娘蓦地瞪大了双眼,心一下都升到嗓子眼了,“石头娘,你是否看错了?会不会只是来帮忙的?”
她知道裴大人有个手下叫杨肖的。
石头娘亲想了想,“可是我瞧着那小伙子看翠丫的眼神不一样......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郑春娘心中微骇,“行,我们知道了,多谢您告诉我们这些。”
回到家之后,郑春娘拉着周大彪回了房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周大彪,你说翠丫她们会不会是看喜桃在这里,觉得不开心啊?”
周大彪倒没把这当一回事,不以为然道:“应该不会吧?昨日你不都跟她们说好了吗?翠丫应该就不会多想了。”
郑春娘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可是她们要去云上府,这么远的路程,怎么也要提前准备好路引和行李吧?这不就先前就想好了的吗?”
“还有石头娘说的那个小伙子到底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杨肖,万一不是的话,那可怎么办?”
周大彪也觉得有些奇怪了,“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一点不对劲,不过翠丫她们应当不是这样的人,都与翰言说开了心思,不至于会带着其他小伙子回家见爹娘吧。”
“话是这么说,但我觉得不是有一点不对劲,是有很多。”
郑春娘眉头紧紧拧着,总觉得遗漏了什么事,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了一些事儿了。
昨天卿音和翠丫端着包子过来时,正巧是翰言喝得醉醺醺的,然后喜桃同自己一起搀扶着翰言一块回屋里,然后翰言呕吐,喜桃用帕子帮翰言擦了一下嘴......
当时很是忧心就没多想,如今想起来这场景,怎么想都觉得不妥当,要是被翠丫看见了,估摸着也会伤心的。
也难怪昨日她问翠丫要不要留下来帮忙照顾一下翰言,翠丫竟是不太情愿,就想要回家。
她觉得这样的态度不太对劲,以前两人还没捅破窗户纸的时候,看到翰言手指头受伤了,翠丫都会紧张起来。
周大彪见她一直失神,抬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郑春娘蓦然回过神,把刚刚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你觉得我说得对不?”
周大彪静默了一瞬,“我也不知道,要不就跟翰言说一下吧,让他自己来定夺,咱们就莫要操心那么多了。”
正午吃了饭食,郑春娘便找了个机会跟周翰言说了这件事,说得很详细,就怕再遗漏什么重要的信息。
周翰言闻言整个人顿了一下,慢慢回过神时,指尖随着胸口猛烈起伏的心跳轻颤着,出口的声音甚至有些散碎不清。
“娘,您说什么?昨日傍晚时,翠丫有来过?”
那时他已是酩酊大醉,走路都走不稳了,没心思顾及旁的,只想好好躺着,竟不知那时她在院中看着自己。
越想着,心中的懊悔几乎要漫溢出胸口。
郑春娘瞧着儿子脸上多了几分痛悔之意,甚是担忧:“还好吗?也可能是娘想多......”
“娘,我去看看。”周翰言兀自说了一句,转身就出了家门,听见喜桃的问话也没有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