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三人身后,身穿浅色长袍,腰系雕工精良剑坠子的六皇子独孤衡昭,笑盈盈的揽住沉默少言,眉眼低垂,鼻梁高挺的五皇子独孤衡忻。
“五哥,你怎么老是愁眉苦脸的,前些日子三哥不是送了你一副新的画具吗?”
走在前面的独孤嫣舒猛地回头,高傲的仰着下巴,不屑的看着后面的两人。
“六哥,五哥哪里是愁眉苦脸,他是觉得他那酷似外族的长相,丢了我独孤氏的脸。”
七皇子独孤衡佑冷哼一声,狭长的眼中闪过几分狠戾与厌恶,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像是十五岁的少年人。
“玷污独孤血脉的杂种,你与他言说,也不嫌脏。”
“住口…”
走在最前面的独孤衡元转头警告的看了同胞兄妹一眼,“小七,舒儿,不得对兄长无礼。”
话毕转头看向垂头一言不发的独孤衡忻,语气温和,一视同仁,“小七与舒儿不懂事,三哥替他们向五弟道歉。”
沉默不语的独孤衡忻抬起头,露出那双褐色的眼瞳,待看清三皇兄一闪而过的呆愣后,再次将头垂下。
“我不怪小七与舒儿,三哥不必担心。”
独孤衡元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一脸不悦的独孤嫣舒拉住,朝着已经等待的德顺公公扬了扬下巴。
“德顺公公在等我们呢。”
三皇子成功被双胞胎兄妹拉走,独孤衡昭不以为意的切了一声,上前一步揽着衡忻的肩膀。
“五哥别理他们两个,也不知道德母妃与三哥是怎么教的。”
独孤衡忻抬起头,看着一左一右将三哥拉走的两人,嘴角微勾,很快又压了下去。
“衡佑同嫣舒与母族英国公府张家关系亲厚,耳濡目染罢了。”
独孤衡昭不以为意的哼了哼,“那三哥呢。”
“三哥与太子哥哥乃是父皇亲自教导,温太师从旁辅助,不同我等是在资善堂修习。”
独孤衡昭半仰着下巴思索,随即恍然的拍着五哥的肩膀,“是这个理,看来资善堂的教习夫子都不太行,我得回去跟母妃说说,想法子将我也塞给太师。”
话间,还不忘警惕的盯着前面的三人,拉着独孤衡忻压低声音询问,“五哥要不要一起,我听闻温家有不少父皇都没有藏画。”
独孤衡忻的眼睛亮了亮,很快又暗淡下去,摸索着腰间有些泛黄的荷包,缓慢的摇头。
只可惜独孤衡昭并未看到,此刻他已经冲进另外三人的包围圈,仔细听着德顺的话。
心底则是琢磨着如何能够说服母妃,想法子将他塞给温太师当学生。
若是可以的话,他更想给翊王叔当学生。
太子独孤衡娖带人来到垂拱殿时,一眼就看到聚在一起的兄弟姊妹,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走过去打断几人的谈话,冲为首的独孤衡元拱手,“三哥。”
争论不休的几人立即安静下来,特别是独孤衡佑与独孤嫣舒,一点点将身子挪到了几位兄长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