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宜此刻十分庆幸,今日这腰带跟香囊都是装饰。
她看着他贱嗖嗖的模样,颇有几分咬牙切齿,“你还不去你的位置,在我这作甚。”
独孤翊扫了一她一眼,继续拨弄。“哦,让你多看看我,省的跟你那小竹马眉来眼去,本王看着心梗。”
深吸一口口气,温幼宜猛地将香囊扯下来丢到他的怀里,“我从进来到现在,就扫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哦。”独孤翊将香囊系在腰间,心情极好的将腰间象征他身份的玉佩推到她的眼前,“半眼都不行,你是我的。”
温幼宜,“……”
算了,不跟疯子计较。
可奈何有些人并不想息事宁人,身穿暗红色长袍的身子朝她的位置靠近了几分,执着的追问,“你还没回答我呢?”
“回答你什么?”
“你是我的。”
深吸一口气,温幼宜偏头看向他的眼睛,“大婚之后,我就是殿下的。”
独孤翊好似不是很满意,咂咂嘴继续游说,“那你不许看别人。”
“殿下。”温幼宜捧着一盏茶,态度恭顺的递到他的眼前,在没人看到的角落,却是将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我不是瞎子。”
独孤翊挑眉,不怎么满意的将茶接过,“那你要是瞎了,是不是就只看我一个了。”
温幼宜端茶的手一抖,温热的茶水洒在手背之上,白皙的皮肤顷刻间变红,后被她极为平静的用帕子盖上。
“瞎了连你看不见。”
独孤翊盯着那盖在手上的帕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至少不再发疯了。
温幼宜微微松了口气,坐在母亲的身侧,偷偷调整坐姿休息,兴致缺缺的看着那些露腰的舞娘们。
年年都如此,连个花样都没有。
她都能猜出来接下来要干嘛。
比如,某位闲的……大人物,要开始发挥自己的权力,让各家小姐为其献艺解闷。
“温三小姐,哀家听闻你最近学了支新舞,不知能否为为大家展示一二。”
温幼宜恭敬的站起身行礼,心里却是早就骂开了花,“臣女前些日子遇刺受伤,昨日中毒,如今怕是舞不了。”
她的视线在还未退场的舞娘,以及皇上的身上扫过。
意思挺明确的。
老东西,我刚因为你中完毒,别让我像个舞女似的扭腰送胯。
太后望着她,笑得分外温和,挥挥手让舞女退下,“哀家仔细询问过了,不过是不要紧的小伤,不防事,难不成哀家如今想看你跳支舞都不行了。”
温母刚想起身,就被温幼宜的摇头阻止。
这太后明显是要给她难看,母亲出面没用不说,说不定还少不了一顿罚。
就在这时,她的手腕忽然被握住,身侧的男子强硬地将其拉坐在身侧,紧接着不着调的声音便从身侧传来。
“那本王先给你一刀,再给你下毒,等您昏迷不醒之时,皇兄会给你解毒的。”
独孤翊抬眼看向台上面色铁青的太后。慵懒的把玩着温幼宜的手指,“母后日日修身养性,想来身子很好,本王特意问过了,这点小伤不防事的,届时本王定将最好的舞娘送进宫里,日日给您跳舞。”
太后气的脸色铁青,颤抖的手指直指两人,“逆子,哀家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