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晗站到温幼宜的身侧,将披风盖在到她的腿上,借着披风的掩饰,将匕首塞给她。
转身看着不远处的白衣男子,拱手示意。
"棠溪公子,不知此处可有烧水的地方。"
棠溪公子收回视线,抬手指向门外,"我带你去吧,屋里还要收拾下,正好将被褥等物找出来换上。"
"好。"
两人结伴而出,屋内只剩温幼宜三人,尺墨将手收回,欲言又止的看着面色平静的秋昕儿。
秋昕儿将手收回,整理好衣袖,盖住瘦弱的手臂。
"阿墨姑娘但说无妨。"
"久病成医,我对自己的身子还是有些了解的。"
尺墨抿唇,看向闭目养神的小姐,眼底有些挣扎。
"您中毒了。"
秋昕儿点头,自嘲一笑。"还是无解之毒。"
他们怎会允许她生下带有暮瑶一族血脉的孩子。
又怎会放弃她这个让殿下两难之人。
尺墨摇头,望着她格外认真,"可以解。"
"你说……咳咳咳……"
秋昕儿一个激动,撑着身子一阵剧烈咳嗽,咳的惊天动地,好似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
棠溪公子抱着收起来的炭炉匆匆走进来,东西一放,忙去给她顺背,将随身带的水囊解下来递给她
"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秋昕儿咳的面色涨红,却踉跄着从椅子上下来,朝着温幼宜两人的方向跪去。
棠溪公子面色一变,就要将人从地上抱起,却被她用力推开。
尺墨闪身避开,也去扶她,"夫人快起来,您这是做什么?"
秋昕儿固执的跪在地上,泪眼朦胧的望着她,激动的无法言语。
"姑娘此话当真。"
棠溪公子想将人扶起的动作顿住,立即去看仍旧坐在椅子上的温幼宜。
"温姑娘。"
温幼宜疲惫的睁开眼睛,"阿墨,你说。"
"是。"尺墨用了些巧劲将人从地上扶起,推到满脸紧张的棠溪公子怀中。
"你确实中了毒,而且这毒应是暮瑶皇室独有。"
棠溪公子点头,"姑娘此话不假,昕儿身上的毒确实是棠溪氏皇族为控制手下所制。"
温晗端着炭进来,将房门关好,打开窗子留了缝隙,这才去将炭点燃,听着两人的对话,状似不解的问。
"你不也是皇族,你没有这东西的解药?"
"我不是。"棠溪公子摇头却也不多做解释,只恳求的看着她。
"温小姐若是能赐下解药,棠溪哲愿付出一切,哪怕为奴。"
温幼宜动了动身子,短暂的休息,让她面色好了不少。
"暮瑶一族的东西应该都在皇上手中,阿墨,你有把握?"
尺墨点头,"奴婢曾有幸见过此毒,知其解毒之法。"
"那便将解毒之法写给棠溪公子,当是我们在此叨扰的谢礼。"
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温幼宜捂着肚子,重新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几人的交谈。
她真的有些累,还有些想睡。
索性就窝在椅子上假寐,一边期待马车早些抵达。
尺墨扫了眼再次闭眼休息的小姐,压低声音询问,"不知可有其他房间。"
秋昕儿已经冷静下来,闻言立即拉着郎君起身朝外走去,"隔壁还有间小屋子,我们去那里谈。"
"可以。"尺墨点头,出去之前将汤婆子塞进小姐的披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