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林县令跪在咱们府门外说是来给姬娜公主请罪的…”
就在傅玲珑从首饰盒底扒拉出一块大半手掌那么大的黑色厚重令牌将要大显神威一呼百应带军冲锋陷阵之时,门外响起了阿耀恭敬的禀告声。
“大晚上的,他一个县令跪在我门前给给公主赔什么罪…”
灯火通明的主屋,长袍寝衣编着鱼骨辫的傅玲珑伸手够墙上装饰用的黑色蟒鞭手指一僵。
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望着床榻上从她这个角度只露出一双未着罗袜的白皙小脚。
“公主赔罪?林县令?林鹄?”
“是的主子。”门外知道点内情的阿耀听到门内自家主子有些破音的拔高音量,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欺负你的是林鹄?”
新来的林县令林鹄为了从小订婚的姬娜辞去蒸蒸日上前途与不可限量的五品镖旗将军职位。自请调来永安县当县令的事情傅玲珑倒是从仝二掌柜那里听到了一些。
但!这也不是他不顾娘子意愿欺负娘子的理由啊!
“你这有啥好怕的!他一个县令即使是林校尉的族兄,咱们也不用顾及。”
那浓眉大眼,一身正气的模样,也会干出此等龌龊之事?
“你不觉得我耽误他这么长时间很坏吗?”把头埋在臂弯里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的姬娜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情绪。
傅玲珑眨着明亮的眼睛张口就来:“你是有那么一点,但我帮亲不帮理啊!”先稳住你再说。
“……”一直被周围人责怪催促她尽快履行婚约的姬娜神情复杂的抬头看过来。
站在亮如白昼的床榻边的傅玲珑望着床幔低垂挡去大半亮光的昏暗床脚的姬娜,眼神清明透亮没有一丝责备。
“还是以你心里的想法为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扭的瓜绑在一起,最后也会成怨偶…”
把手中已经用不上的黑色令牌随手扔在了不远的书桌台上,傅玲珑干脆外从外间当成酒柜的博物架上取了两瓶果酿。
踹掉鞋子盘腿坐在榻沿先开了一瓶递到里侧陷入自我怀疑,懊恼无措挣扎中的某位公主面前。
等了半晌见对方不接,直接抽过人家的芊芊玉手把白瓷瓶塞进人家手里。然后自己豪爽的开了另一瓶握在手中凑过去和对方碰杯仰头喝了一口。
“耽误了人家这么多年错过他重新选择妻主的机会,这一方面确实是你不地道。要不你去和他商量一下,从别的地方补偿他?”感情纠葛了,当然要配酒才有那个味道。
说起来吧!也确实是这个半夜躲在她床上抱膝拿着酒瓶一脸茫然的小公主做的不地道。
大概十四五年前吧,正值仝大将军十岁生辰家里人张罗给她定亲的时段。
在这个男多女少的世界子,女子这方一般从五六岁家里人便给物色优秀适龄的男孩子定为未来的正夫。
最早五六岁就订婚,最迟不会超过十岁。
而为了能够更好的照顾妻主和将来压制住下面的弟弟们,正夫的年岁也普遍会比女子的年纪大上五六岁。
等到了女子15岁及笄,男子也刚好弱冠。那时经过几年的感情培养,感情甚笃结成秦晋之好再恰当不过。
而姬娜和那位林鹄县令的渊源也就在仝大掌将军仝文定选正夫的当日。
鲜衣怒马少年郎,意气风发好时光!
冬雪初融的春日,驾驭着高头大马,挥洒着球棒在马球场上奔跑的红衣少年。
一举一动一谈一笑那都是全场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