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砰—
夜幕渐深,傅玲珑趁夜色摸到了从楼梯处的小门进入了船舱内部连接两边伶人房间的走廊。
刚透过窗户外隐约透进来的烛光小心仔细的查看一间最近的房间出来,刚要伸手推对面的房门就被一股大力拉了进去。
“唔~”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味充斥着她的口鼻,以绝对的优势锁住她的动作把她按在门板上。
“嘘…”背光隐在黑暗里的黑影修长满是薄茧的大掌,狠狠的捂住傅玲珑的口鼻。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慵懒的比在嘴边。
微薄的嘴唇里吐出的音节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再挣扎下去,我可不确定会不会伤到娇嫩的娘子。”
“嗯。”以对方瞬间擒住力大无穷的她这点就能看出对方不简单的傅玲珑乖乖合作。但也以眼神示意对方松开捂着她口鼻,让她快不能呼吸的大掌。
“算你识相。”早已经做了万全准备的黑影嫌弃的松开捂着傅玲珑的手掌。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要命的病毒一样就近在她的肩膀上擦了擦。
“你不是萧浔。”已经适应黑暗的傅玲珑借着窗户外透进来的朦胧烛光打量着近在咫尺与脑海里闪过的正君模样重叠的脸庞,拧眉试探的开口。
“难为娘子还能认得自己的正君。”狭长类似瑞凤眼的柳叶眼里讽刺的意味更浓。
“萧浔呢,你把他怎么样了?”呼吸自由,但手脚依然被制住的傅玲珑心里不知为何涌起了一股无名的迫切感。
她竟然想要知道那个一直在为原身默默付出的正君是否安全!
“嘘…我可不是来回答娘子问题的。就麻烦娘子随我走一趟吧!”逆着光的高大黑影显然没有和傅玲珑谈话的兴趣,粗鲁的拎傅玲珑后衣领像拎小鸡仔一样滴溜着往内间扯。
“你以为你走的掉吗?”脚步踉跄跟随着身后凶狠力道的傅玲珑甩了甩有些眩晕的脑袋奋力的抬头。
好像听了笑话般的男人嗤笑的把她甩在里面的床榻上:“你是说陪你来的那两个人?难道娘子没有觉得此时浑身酸软,腿脚无力吗?”
傅玲珑心下发凉:“你?”
原来脑袋的眩晕感不是因为刚才后脑撞上门框的引起的脑震荡后遗症。
“你看,我们这不有默契的想到一处去了吗?”欺身上前的男人凉薄的嘴角扯着讽的弧度?
偶尔暴露在窗外随风摇曳灯光里的狭长眼眸满是胜券在握。
“至于埋伏在外面的人,有你在手他们能不乖乖就范让开道路吗?”
闹出这么大动静,船上竟然无一人人来查看。
知道这是自己班门弄斧钻进了人家魔高一丈早就设好就等她上钩的陷阱里的傅玲珑摇头苦笑。
“你可真是看得起我。”
“那是,我的天女大人…”隐隐透着亮光的船舱内间传来男人缠绵悱恻的讽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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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摁着粗鲁了扒了外衣换了一身艳红广袖花哨长袍,头发也被一根同色丝带松松垮垮半挽在脑后。
脸上的劣质妆扮也已经被洗净,重新扑上细粉描眉梳妆。如今显然是一副娇柔戏子伶人陪着客人外宿过夜的小鸟依人姿势,依偎在身旁狐裘大氅高大男人怀里立在上岸小舟之上。
“你是姜漓?”
浑身无力,我为鱼肉任人为所欲为的傅玲珑在被男人拉扯跌坐在梳妆台前捏着下巴上妆之时,趁着点起的橘黄烛光细细打量着撕去人皮面具的男人。
虽然与她记忆里的面容有些出入,清冷孤傲的气质也大相径庭…
但那双狭长的柳眼让她有种莫名的似曾相识感。
“娘子如今倒是聪慧了许多。”醉眼朦胧揽着称心伶人带回去过夜的高大狐裘男子,一脸沉迷的把脸埋在伶人露出来的纤细白嫩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