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却是和她那个所谓的神医爷爷学了十几年的中医,和她一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现在这么两相一结合,她瞬间觉得自己真的是赚翻了。
来到东北的这个村子快两个月了,原主和村民们不熟,就是和知青点儿的众人也只是混了个脸熟,很大一部分人连话都没跟说过。
可见这个姑娘是活的有多么的自我了。
她最喜欢去的地方,应该就是这座大山了吧!
因为她觉得,在山里,她还能够感觉到爷爷还陪在她的身边,她还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独处于这个世上。
是的,原主的爷爷在几个月前去世了,是被他的学生逼死的。
原主从小可以说是爷爷和奶奶给养大的,就是后来上学了,也是在爷爷家住的多,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会偶尔回父母那边去一次。
在药材里泡大的她,对于各种药材可以说非常的敏感,天赋也是杠杠的,一学就会,一拨就通,是个少有的医学天才,只是遇时不逢,埋没了。
爷爷就经常会望着她叹气、摇头,随后又绞尽脑汁地教她各种医理,更是会带着她进入深山试炼,拿各种动物做实验更是不少。
爷爷临走的前一天,就把她叫到了身前,非常严肃地给她交代了很多事情。
最重要的一点儿就是,不能让人知道,她学到了他所有的本事,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让她低调行事。
随后,就不顾她的反抗,把她强制性地送回了父母的身边,并严令禁止她再回他那边去。
没过几天,爷爷就和父亲、两个叔叔都断绝了父子关系。
再然后,他服毒自尽的消息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原主就昏死了过去。
等她醒来后,爷爷已经下葬了,他曾经住过的那栋房子,也被人打砸的不成样子。
从那以后,原主就活的像个行尸走肉似得。
她摒弃了外界的一切,对于父母兄妹的关心置若罔闻,对于街坊邻居的议论更是不予理会。
她每天的事情就是去爷爷的坟头坐着,没人去找的话,可能天黑了她都不会动一下。
洗漱吃饭也要人一直照顾,否则的话,她可能早就饿死了。
父母看她这个样子照实不行,她又长的太出挑了,以前和左老爷子熟悉的人都对她印象深刻。
有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就开始打她的主意了,父母实在是有心无力,没办法护她周全。
最后一家人商量后,决定送她下乡躲一段时间。
通过关系,他们把原主送到了离他们家最远的这个小山村里。
这里的大队长的儿子的首长的命,是左老爷子救的。
那个老首长和左老爷子的关系很铁,对左晓也是熟悉的很,一直也是把她当亲孙女看待的。
听说了丫头的情况后,就想办法把她给送到了这里。
这里虽然是个小山村,但是这里依山傍水的,村里人的生活过的都很不错。有很大一部分人家住的都是青砖大瓦房。
这里的大队长也是个退伍军人,非常正直,通过大队长的儿子,大队长答应首长,他会好好照拂左晓的。
原主自从来了这里后,经常就泡在山上,很少上工。
不管是村民还是知青点儿的众人,意见当然很大。
但是,因为有大队长在那里顶着,倒是一直都相安无事地过了快两个月。
现在,21世纪的左晓接收了这具身体,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丫头是走进了死胡同,因为爷爷的去世,让她封闭了自我。
现在她既然来到了这里,生活肯定是不能再那样过了。
左晓活动了一会儿筋骨后,觉得舒服多了。
除了双腿间还是有些不适外,也就是后背的疼痛了。
她想,后背之所以会火辣辣地疼,肯定是因为昨晚的时候,两个小菜鸟不知节制地折腾,山洞里又没有什么好一点儿的垫被啥的,所以就把后背给蹭破皮了吧?
啧!
真的是不能想!
她边摇着头,边四处寻找着等会儿能用得上的草药。
啥挖耳草、野坝子、穿心莲等都弄了一些,看到不远处竟然还有一丛川乌,这可是个好东西,能适当地减轻病人的一些痛苦,用的适当的话,可以当曼陀罗用的。
那个男人的命还真不错!
左晓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现在已经是早上六点钟了。
她昨天晚上一晚上没回去,也不知道村里和知青点的人有没有找她?
大队长现在知道她失踪了没有?
她的速度得快一点儿了!
她现在这个样子,说实话,就她一个人的话,回去肯定会惹人非议的。
这乱糟糟的头发和服饰,就连锁骨处都有不少的印子,那脖颈上还能幸免吗?
她是真的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这一看就是遭遇了不幸!
为了以后平静的生活着想,她还是得先把那个男人弄醒才行。
总要搞清楚他到底是人是鬼才好考虑下一步的动作。
再有就是,到底是谁算计了原主?
他|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有一个敌人一直暗戳戳地躲在阴影里,随时准备要她的命,她怎能安睡?
她可和原主不一样,从来就不是个被动挨打的人。
她一直奉行的就是主动出击,把一切不安因素都扼杀在摇篮里。
左晓把自己采到的草药兜在衣襟里,带回山洞的时候,那个男人还安静地躺在地上,连个位置都没移过。
看来还是处于深度昏迷中。
她现在身边什么容器都没有,也没办法给他清洗伤口,只能捡了一些草药,拧出一些汁水在伤口上擦洗。
期间可能是她的动作有些粗鲁了,这个男人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有反应就好!
等把伤口周围消好毒后,左晓才从裤脚里拿出一把手术刀,又从衣襟里拿出一个针灸袋子,打开后,里面一排整整齐齐的八十一根金针排列在那里,很是壮观。
她同样细致地用草药给它们一一消了毒,放在旁边备用。
前面她已经把可以起到一定镇痛作用的药汁给他喂下了,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只能看造化了。
她把他上身的衬衣给脱了,再让他用胳膊向上地侧躺着。
拿起旁边的金针,手指翻飞,让他等会儿就算非常痛苦也动弹不了分毫。
再用剩余的金针把枪伤周围的穴道给缝住,防止等会儿她动刀的时候血流不止。
这才慢条斯理地拿起手术刀,像作秀似得在伤口上划了个不大的十字口子,很是轻巧地就用手术刀把里面的子弹给挑了出来丢到一边。
又拿过早就备在一旁的止血草药和促进伤口愈合的草药,先把汁水拧出来滴在伤口上,再把草药都覆盖在上面。
拿过手术刀,把他身上的白色背心下摆划拉了一条下来,包扎住伤口。
完美,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