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晓经过仔细温柔地盘问后,终于是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女人身上的伤痕不是在婆家弄的,反而是她去娘家的时候,被她娘给打的。
而之所以没有人知道,也是因为她一方面没和自家男人真正地同过房;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现在的女人,就是夏天,也很少有人会穿短袖的,最多的穿的还是七分袖的那种。
当然了,知青们还是不一样的。
但是,就是知青们,上工的时候也是长袖长裤的。
“你的身体现在非常的差劲儿,如果再不好好调理的话,不说会营养不良,就是寿命都有影响的。当然了,如果你自己没有求生的欲望的话,我也就不费那个心了。”神仙也难救一心求死的人不是?
“我、我、呜、、、、、、”这个女人的胆子是真的很小,她听了左晓的话后,张嘴结舌地不知道要说什么,竟然捂住脸哭了起来。
左晓看着她的那个样子,也是醉了。
人不自立等人扶,你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啊?
谁有那个义务去扶你?
真的是、、、、、、
无语!
左晓站了起来去了院子里找那个婶子。
那个婶子这会儿正着急地在院子里转圈圈呢,她看到左晓从屋里出来后,立马就迎了上去,热切地看着她道:
“左大夫,我家儿媳妇怎么样?”
“你家儿媳妇因为嫁进你家几年都没有孩子,遭受到村里的人的指指点点不说,还有来自她娘家那边的鞭打与压迫,这个你们家人就一直都没发现吗?”这就是一个好人,在家人的长期压迫与鞭打下也会变的不正常,更何况还是她那个几年都没生出一个儿子的女人。
她本身应该是很没有安全感,男人又不贴心,娘家人不但把她当牛马使唤,还因为她没有生孩子,无法从婆家弄到更多的东西孝敬他们而鞭打她。
“这、、、、、、我们是知道她的那些娘家人不靠谱,可是我也给她说过几次,看她也不听,我这个做婆婆的,也不能强加管控不是?”至于挨打,她是真的没有想到。
这都把女儿嫁到他们家了,他们怎么还敢打的?
所以,这会儿她听了这个小大夫的话后,也是一脸的吃惊加气愤。
“这样吧,我这里先给你们开几个药膳的方子,你们尽量弄来给她吃,先少吃一点儿没关系,慢慢地加量就行。最主要的是,你得回去和你家儿子好好地谈谈,他如果还一直这样的话,嫂子的心结打不开,她的病也好不到哪里去。最主要的还是,尽量把她和娘家人分离开来,让他们不要接触的好。”看这样双管齐下以后怎么样,要不的话,她也是没办法的。
再好的医生,病人如果不配合的话也是枉然。
“好、好、好!我回去就找我家那个不孝子算账。”你说你既然不愿意,那你就说出来啊,老娘又没有强拉着你结婚的?
这现在婚都结了,你却放着人家几年不碰。
最可恶的是,村里那些长舌妇们说的那些难听的话,他也不是没有听到,可他却能够无动于衷,可见那就是个冷心冷肺的王八蛋。
她是白把他养活的那么大了!
个败家玩意儿!
“那我现在进去给你们写膳谱。”左晓看着这个婶子一脸愤怒的表情,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可管不了那么多,尽心就好。
这个婶子也跟在她的身后一起进了屋里。
她们进去的时候,那个女人还在低声地抽泣着。
看到她们进来后,慌忙地用袖子擦拭了几下自己的脸颊,一脸惶恐不安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胆怯地看着那个婶子的脸色。
“你、、、、、、你就不能硬气一点儿?这么多年了,人家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这都进我张家快四年了,怎么就一点儿改变都没有呢?”就是学上她一星半点儿也好啊!这怎么反而是看着比刚嫁进她家的时候更怯懦呢?
“我、我、、、、、、娘、、、、、、”这个女人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怯怯地低下了头。
她不是不想像婆婆这样有啥说啥,想干啥就干啥。
可是她不敢。
在娘家的时候,她所受到的教育就是:一切以弟弟为主,弟弟就是家里的天。
结婚以后,她还以为丈夫会对她好一点儿的。
毕竟,当初她的容貌在他们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张家也是出了高彩礼才能把她娶进家门的。
可是,事与愿违。
她的男人并不喜欢她!
婆婆很强势,脾气也不好。
虽然不会说像在娘家的时候那样,遇到非打即骂的情况。
可是冷暴力更可怕!
婆婆跟她没话说,男人更是三五天都不会跟她说一句话。
因为她结婚这么多年都无所出,本来就活的谨小慎微的她,更是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她怕自己被婆家嫌弃而休回家,每天连饭都不敢多吃。
后来,她回了娘家后,因为没有带回去更多的东西,就遭受了她娘的打骂。
一开始,他们还有所收敛,也就是在她的后背上掏两锤、拍两下。
后来,他们发现她就是被打了,张家也没人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就更是变本加厉了。
本来,她也是不想回去的。
可是,她怕自己因为无所出而被张家赶出门无家可归,只能是每个月都固定地回去一趟,还尽量地多带一些东西回去。
虽然她带回去的也都是一些自己抽时间去山上找的山货什么的,但是也总比什么都不带的强。
要是她敢回去不带东西,她的那些娘家人真的敢把她打死。
被娘家人洗脑洗的,她一直以为,只要她少吃一点儿东西,她家男人和婆婆应该就不会赶她回去了。
不知不觉,她竟然到了吃不进去东西的地步了。
“这上面我把一些注意事项也都写好了的,你们按照这上面写的来就好了。”左晓把手里的纸递给站在她身边的婶子手里,随后又没忍住对那个还低着头偶尔抽泣一声的女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