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轻声和苏建国交待两句,“那一家的田和你大伯家的田边挨着,前几天不知怎么的突然发现两家田中间隔着的地桩被人给挪了,而且应该是好几年了,这两年他们家一直少种了一两垅的地呢,这不对方就急眼了,谁知道你大伯娘刚好在田里,两边说话没说对,再加上你大伯娘那人的嘴……”
“……你大伯看到你大伯娘被人打也跟着过去了,没想到混乱中他摔到地上磕到了后脑勺。”
“已经送去医院了,你别担心……”
地桩也就地边碑,是分地的时侯一家家隔开的一个官方标记。
如今大伯家不知什么时侯起了贼心挪了这东西,对方想想好几年少种那么一两垅的地。
能甘心?
再加上自家大伯娘那一张臭嘴。
不气的动手打人才怪!
对于自己大伯一家的死活他是半点不在意,只是这事儿明显牵扯到了自家老头,差一点就被人拍了板砖,苏建国可是不乐意,扬扬眉,他眯了下眼后看向一侧的苏正伟,“叔,人都被打的半死了,这可不是小事儿,报警吧。”
“报警?”
苏正伟眼皮一跳,有些迟疑,“建国,这事儿,不用吧?”
惊了公安同志的话,可就不是小事了啊。
苏建国哼一声,瞟一眼苏正伟,“叔你觉得现在是小事儿吗?”
抬手指一下不远处三里庄的几个人,他冷笑,
“你看人家,这是小事的架式吗?”
手里头提着砖的,磨拳擦掌的,怒目而视的……
他们这边倒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就他家老头子一个人气的要和人家对打。
哦,是把他老胳膊老腿的送过去挨打!
而且,苏建国扫一眼他们村里头在场的人,看着他们一个个或眼神闪烁或者眉头微拧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头暗骂一声苏北山,可真是个蠢啊,你动没动那个石桩自己心里头没数吗,占了几年的便宜被人家发现那就态度好一点儿,一口咬死自己不知道,随后找村长找书记的把地重新量一遍。
该还给人家的还给人家不就得了?!
被发现了还死鸭子嘴硬。
打死都活该!
苏正伟还有些迟疑,作为一村之长,他本能的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了想他看了眼苏建国,“这事儿也不是咱们一家的,还牵扯着对方呢,要不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下,看看这事儿是个怎么章程?”
说完后他压低声,“建国,你爹也没事儿,我拦着他呢,咱们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
苏建国白了眼苏正伟,这指甲盖大小的胆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的村长!
村长的意思很明白了,反正你和你大伯一家关系不好,你爹没事儿你就别强出头了,这事儿我这个当村长的来处理就行,说完后还扯了嗓子喊一句,“三里庄的,你们可是把人脑袋都给打破了,人去了医院还不知道咋样呢,你们自己说,是私了还是请公安同志吧。”
他希望对方双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该赔偿的赔偿该还地的还地该出钱的出钱。
可惜他的想法倒是好。
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