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荷香四溢,虫蛙婉鸣。
在一盏油灯摇曳的微光里,洪湘雅独坐窗前,凝望着窗外的一切。
怅然片刻后,正想吹灯睡觉,忽然,烛火一晃,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来。
她猛然回头,但见外屋卷帘一动,后面出现了一道人影。
“你终于还是来了!”
洪湘雅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像是等候多时,只是声音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黑影冷冷一笑:“让你做我的女儿不好吗?非要搞这么多事情?”
随着声落,黑影慢慢从帘帐后面走了出来,正是她的父亲——洪青阳。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洪湘雅咬牙坚毅地道,“你觉得我能安静地跟你这邪祟共处一个屋檐之下?”
“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我自信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洪青阳无视对方的咬牙切齿,反而更好奇自己哪里露出马脚。
“呵呵,如果我说在刚才以前,我还只是不确定的猜测,你信吗?”洪湘雅收起愤怒之情,反而诡异一笑。
“怎么,想用言语激怒我?你太天真了!”洪青阳不为所动,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即使你诈出我又如何?你弄来的镇魔司、秘蛛司还有钦天监的人,还不是无功而返?我告诉你,凭我千年的道行,即使这帮人的老大全来,也拿我没辙!”
“是吗?我还不信这天下,没人治不了你!”洪湘雅突然从头上拔出一枚银钗,直接刺向洪青阳的咽喉,“去死!”
洪青阳不屑一笑,右手随意伸出,洪湘雅的奋然一击,转眼变得像是自己送上喉咙让他捏住。
“我原本只想安静地苟在这里,既然你自己挖好了大坑,那就别怪我把你埋了!”
洪湘雅顷刻如鱼被抓,变得无法动弹,她咬牙不甘地吐出一句狠话:“你有种就把我杀了,看看衙门捕头会不会找出你的狐狸尾巴!”
“呵呵……连镇魔司、秘蛛司都靠不住,你居然还寄托区区衙役小捕头他们能帮你翻案?”
洪青阳蔑笑着把她提到自己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阴冷地道:
“你弄的鬼敲门的局还不是让我把他们带偏?我告诉你,即使他们没被我带偏,捏死他们,我同样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你别得意得太早,总会出现有志之士把你这个妖孽识破的!”
“哈哈哈,你还想继续用自己的死来做局?我告诉你,没用!”洪青阳得意地大笑,“明天,大家都会知道昨夜洪家大小姐因为一时想不开,悬梁自尽了!大不了,我到时流几滴眼泪为你送行!”
说着,洪青阳取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白绫,一把抛过屋梁,打了个结,把洪湘雅挂了上去。
随后在她脚下,放了一个踢翻的圆凳。
完美……
突然,屋顶‘哗啦’一个巨响,一道清冷的剑光从天而降,直指洪青阳脑顶。
洪青阳如猫炸毛,脑门头发瞬间竖了起来,本能快速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