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在疗养院待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的手机被收走了,所以,很多时候没能回你消息。”这次轮到撒德巴主动开口了。
“疗养院?”何猜想吃惊地看着撒德巴。
“嗯,我在那里修养了一段时间,呃嗯……也接受了一些简单的治疗。”撒德巴深吸了一口气,犹豫着开口,“因为,那件事情,我接受不了自己的失败。”
撒德巴的症状在药物的控制下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好转,但心病终归还得心药医,要想彻底摆脱药物的控制,还得是撒德巴自己开始正视这件事,主动去拥抱自己的情绪才行。医生建议撒德巴从多参与社交活动,对他人表达自己的情绪开始做起,可以从最信任的人开始,慢慢学会面对自己的情绪和经历。
这也是撒德巴决定和何猜想见面的原因之一。
撒德巴有些紧张,手心攥紧又松开,端起桌上的咖啡又喝了一口,偷眼看着何猜想会作何反应。
听撒德巴讲这些,何猜想感到很震惊。之前何猜想只知道撒德巴受了很大的挫折,只是没想到严重到会需要住院治疗的地步。
“听你讲这些,我很难过。”何猜想垂下眼睛,没有看撒德巴。
撒德巴紧盯着何猜想脸上的表情,攥拳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我很难过你会这么想,你会在你最伤心难熬的时候把我丢在一旁。”何猜想的眼眶有些泛红。
听何猜想这么说,撒德巴紧握着的手心松开了。对这次谈话,撒德巴做了许多假设,何猜想也许会追问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做错那道题,也许会笑话自己为什么连这一点小小的挫折都不能承受,也许会愤怒自己当时的不告而别,也许会安慰自己一切都过去了,却唯独没想到他最关心的竟然是自己没有在伤心难过的时候找他倾诉。
“你身体好些了吗?”何猜想用力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接着问道。
比起当时的情形,何猜想更关心撒德巴的身体状况如何。
眼前的撒德巴比之前看起来瘦了一些,肤色比以前更黑了一点,眼袋也更重了。
“医生说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撒德巴不敢看何猜想的眼睛。
“差不多,是好了还是没好。”何猜想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为撒德巴遮遮掩掩的态度感到生气。
“按时服药问题就不大。”撒德巴老实交代。
撒德巴又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准备喝一口,却发现杯子里的咖啡早已经被自己喝完了,刚才因为紧张,一直在喝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喝完的。撒德巴只好尴尬地放下被子,抬手叫来了小贾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