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知知说的对。我确实有帮手,这对小宝贝来说属实还是挺不公平的。”宋邢年沉吟一秒道。
顾知知认同的刚想点头,就又听见宋邢年笑道: “不过,我可是鬼啊,我好像不需要讲道理。所以我觉得我没错。”
顾知知:“……”
这句话的意思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谈判失败了。
宋邢年看着少女脸上不可置信,又备受打击发颤的可爱眼神。
望着她的眸子火热到了可怕的程度。
像是要吃了她。
宋邢年想看的一直就是这种眼神。
脆弱的,像是好骗的小绵羊被人狠狠捉弄后,在被猎人抓到手里时,单纯干净的眸子浮现失望和震惊,还会委屈的落下可怜的眼泪。
他视线灼热到喷火的程度。
几乎未曾思考的,宋邢年失控的顺着本能,搂着少女腰的胳膊紧了紧,捏着顾知知的脸就低下了头。
吞噬堵住了她所有的呜咽与挣扎。
……
1314看着黑屏的画面轻啧一声。
听着黑暗中那点不可言喻的声音时,他默默的捏起了拳头。
真是…
又一个过分的狗东西。
五分钟过去后,
顾知知浑身虚弱的靠在宋邢年的身上,脑袋埋进了他怀里,雾色的眼眸里茫然的看着空气,像是在思考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
宋邢年贪恋又紧紧的搂着顾知知的腰,整个人激动的像是要把她勒死在自己怀里。
眼睫因隐忍克制而发颤,宋邢年的眸子里满是强势的侵略和欲望。
他呼吸粗重又狂热的呢喃道: “我已经抓住了,知知是我的了…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
发蒙的大脑提醒着危机的到来。
顾知知失神的看着宋邢年身后,还在喘气的时候,她突然就看到从那堆被拆的破碎的废墟中涌出了数道猩红色的水袖。
“嗡--”
像是利刃划破空气,尖锐的破空声穿透四周,目标明确的捅向了宋邢年。
顾知知惊的瞪大了眼,下意识出声提醒道: “宋邢年!小心…”
身后两个字还没说出来,男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个侧身搂着顾知知就躲了过去。
宋邢年眼神一冷,他一脚踹过身旁的舞台道具,迎面朝着那带着血腥味的水袖砸了过去。
“杀了你! 杀了你们! …” 红衣女鬼凄厉又暴怒的咆哮出声,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
她从废墟里爬出来,整个身上布满了灰尘,数不清的猩红色水袖在他的身后漂浮。像是怒火中烧的恶鬼张牙舞爪的嘶吼。
她挥舞着水袖就要捅死宋邢年和顾知知。
舞台里的道具大部分都是木木制的。
也不知道那水袖到底是什么锋利又见鬼的东西。
宋邢年踢过去的那些木制家具全部都被旋转的水袖搅成了碎末。爆开了许多道锋利又细密的木屑。
剩下的那些水袖砸向头顶和顾知知身旁的那些家具和房梁。劈头盖脸的灰尘和石块砸向顾知知和宋邢年。
虽然一大半的碎屑全部都被宋邢年给挡住了,但戏屋里狂风咆哮的卷进去,没注意的时候,一块尖锐的铁皮就划破了少女的手腕。
灼目的血珠无声无息的顺着手腕往下滴落。
手腕之下,不偏不倚的正是顾知知一直戴着的银色小手铐。
宋邢年眼底酝酿着一场黑色的风暴,他极少动怒,这个时候整个人都沉下了脸。
他还没有和顾知知好好的深入交流一番,捣乱的人就接二连三的出现。
更何况女鬼还作死的针对上了顾知知。
思考到这,宋邢年就已经很恼火了。
狂风暴雨般的黑雾自男人身上溢出。
戏屋内仅存的那些家具全部像是碎纸一般被撕的粉碎。
顾知知几乎要抖成鸭子。
她被宋邢年抱在怀里,这会儿因为太刺激了,她其他的感官几乎都感受不到了。
她也没注意到手腕上的银手铐渐渐染成了血红色。
顾知知闭上了眼睛,瑟缩着在他怀里双手合十:
“呜…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佛慈悲,佛祖求你保佑我, 我要是活着回头就给大悲咒充个VIP…”
她闭着眼睛嘀咕了半天。
宋邢年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顾知知的话,他不曾动作,只是站在原地,伸手做了个虚虚握住的动作。
浓烈的黑雾在他手中渐渐成型,逐渐凝固为实体,化成了一柄锋利的长剑。
“真是找死…”
宋邢年狠狠的冷笑了一声。
“死!…杀了你! 杀了你们!…”红衣女鬼这个时候已经彻底失去理智,杀红了眼。指甲都变得黑紫又格外的长。
她的双脚重重的跺地,尖啸着腾空而起,冲着两人扑来。
宋邢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过来,随后空出一只胳膊挥出了那柄长剑。
只一剑他就砍断了红衣女鬼的一只胳膊,行事果决又狠戾。
这种可怕的场面在他手里简单的像切水果。
几个瞬息间,顾知知就深深的意识到了恐怖boss的可怕之处。
没有几个照面,刚刚还咆哮的撕心裂肺,气势凶狠的想要灭掉地球的的女鬼就这么被他无情的砍断了手和脚。
长剑如虹,他一剑就深深的刺穿半截墙面。
那一剑捅穿了女鬼的心脏,一剑就将女鬼给钉在了墙面上。
“啊啊啊啊…薛郎…你居然要杀我?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是你的妻啊…”
女鬼的胸膛剧烈起伏,悲愤欲绝的质问道。
潺潺的血泪从她的眼眶大滴大滴的砸落,女鬼整个人被暴揍的凄惨兮兮。
“怨念不散,痴心妄想,追逐虚妄,不思进取。…”宋邢年冷冷的瞥着,摇了摇头冷声道。
“什么意思?”顾知知瞄了一眼,呆呆的问了一句。
宋邢年收回目光,努力藏起来眼里残留的杀意,尽量温和的冲着顾知知笑了笑,道:
“她白日做梦,在想屁吃。”
“……”
说的这么光明正大戳人肺管子真的好吗?
正当顾知知张张嘴犹豫着要说些什么时,她突然觉得手腕处像是被火烧一般烫的皮肤生疼。
她嘶了一声,低头看去,却发现手镯不知何时居然已经变成了血色。
“嗯? ”顾知知疑惑的下意识触摸上了银手铐时。
手铐上骤然浮现出了银色的长光,呼吸间手铐从她的手腕上自动脱落。
脱落的那刻,手铐就变成了一条粗重又狰狞可怕的铁链,几乎比一个正常的男性的胳膊都要粗。
猩红色又喷着火宛若长蛇的铁链以守卫者的态势般绕着少女身体转了一圈。
下一秒,它敌我不分的狠狠捅穿了宋邢年的腹腔,又重重的刺穿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