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只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口若悬河的应彩儿,打心眼里佩服。
他们觉得这位师姐见多识广,对疑犯的心理把握的十分到位,同时也为那位炽天使感到可惜。
行侠仗义是好事,可是法律不允许呀。
应彩儿感受到来自小伙们发自内心的敬意,更骄傲了。
“哎。”
她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挺起胸膛,开始显摆老资格了。
“你们不知道,以前我碰到那个亚洲第一杀手,那才厉害呢......”
余浩南差点笑了。
这纯粹是事后诸葛亮好吧。
如果不能确定调查方向,上哪里去查线索,而没有线索,又哪儿来的分析,偏偏应彩儿还一本正经的模样,真是个活宝。
他没有打扰人家出风头。
“彭sir。”
“我去盯着军票。”
“去吧。”
彭文山也走了,离开办公室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陈军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游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尖沙咀警署。
前台登记之后,军装警拨打内部电话。
彭文山没等多长时间,陈聪明颠颠地跑了出来。
“彭sir。”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矮胖身材,见面没说话,先笑了起来。
因为得过病,笑起来憨憨的,显得特别真诚,如果有人以为对方真憨,那就上当了。
“好久不见了,你怎么有时间过来找我?”
陈聪明眨眼,开心地问道。
“陈sir。”
彭文山笑道:“找你帮忙咯。”
“没问题。”
陈聪明也没问什么事,拍着胸脯就答应了,“你是长官嘛,你找我帮忙,是我的荣幸。”
“再说了。”
他凑上前,压低声音小声嘀咕,“关悦城从我手里抢过案子,搞得我灰头土脸,差点没法给手下人交代。”
“你扒了他的警皮,还把人送进了监狱,我要谢谢你。”
陈聪明笑的见牙不见眼。
哗啦。
他从兜里掏出药瓶,倒出一颗塞进嘴里。
这也是老毛病了,只要心情激动,他就得吃药,来压制情绪不能太亢奋,不然就会犯病。
彭文山挑了挑眉,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
对了。
陈聪经竟然没有口吃,刚才说话很流畅呀。
他盯着对方仔细看了两眼。
红光满面,精神饱满,看来这段时间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过的很不错,口吃的问题几乎听不出来了。
“喂。”
“说话注意点,什么我扒了他的警皮?”
“是他违反警例在先,受到了警队的调查,一切的后果全是他咎由自取,关我什么事啊。”
彭文山瞪了他一眼。
“哎呀。”
陈聪明不但不害怕,反而笑嘻嘻地反驳道:“你别装了,就算关悦城是咎由自取,那威廉呢?”
“好家伙,一个宪委层,直接让你搞得调回本国了。”
“在香江他能捞多少好处呀,现在全没了,我估计他要后悔死了。”
“彭sir。”
“整个警队里,没人比你更威了,你是这个。”
他挑起大拇指,伸了过去。
啪。
彭文山一巴掌给他扇下去了,“还说,都说不关我的事了,你到底有没有听懂呀。”
嘁。
搞个宪委层算什么,不就是得罪了一些人,跑去美国转了一圈嘛。
这种小事,没必要整天挂在嘴边的。
彭文山低调,绝不是担心有人打击报复。
他只是不想高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