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黄毛恨恨地伸出手指头指指点点,在布同林作势起身之前跑掉了。
“阿布。”
“打他们一顿赶走就行了,我们是保镖,不能扩大事态给老板惹麻烦。”
李小富提醒了一句,边说边吃什么都没耽搁。
“哎呀。”
彭奕行上下比划着手脚,赞叹道:“刚才打人的那几下真帅。”
“没事。”
彭文山笑道:“阿布的动作那么利落,看起来很有点赏心悦目的感觉,活动下筋骨也好,省的你们两个成天打架。”
布同林朝李小富挤眉弄眼,一脸得意。
四个人吃到很晚也没把那个放狠话的黄毛等来,都有些遗憾。
第二天。
警司办公室。
彭文山特意把罗沛权找来下棋,好让对方做个见证。
这家伙愁眉苦脸的,好几次都想提出不下了,不过又生生憋了回去。
叮铃铃。
电话响了起来。
“文哥。”
“你有事要忙,我先回去了。”
罗沛权想溜。
“坐下。”
彭文山瞪了对方一眼拿起话筒。
“喂。”
“文哥,外线电话,一个姓何的打来的,他说是你朋友。”
“转进来。”
姓何?
罗沛权对这个姓氏有些敏感。
文武庙袭警罪案的疑犯指向的就是何湛森,宋子杰找人都找疯了,他出于职业敏感支棱起耳朵。
不过一想又不对。
何湛森躲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给长官打电话,应该是巧合。
“哪位?”
彭文山抓着话筒倾听,眉头轻轻蹙起,“何湛森?”
罗沛权两眼一眯,挺直了腰杆。
好家伙。
还真有不怕死的,这是故意打来电话挑衅警队吗?
良久,彭文山挂断了电话。
“文哥,什么事?”罗沛权急声询问。
“何湛森跑路离开港岛了。”
彭文山狐疑地说道:“他说江鹰被黄斌收买,在文武庙开枪打伤了警员犯了大错,导致当场被打死。”
“他记恨黄斌,便把人给杀了。”
嗯?
罗沛权心里一惊,皱眉思索。
“文哥。”
“何湛森的意思是,袭警的案子是毒王黄斌干的,是他绑架了唐清索要赎金,这跟我们的猜测可不一样。”
“黄斌为什么要绑架唐清,动机是什么?”
“这里面可能有假,我怀疑他在故意分散我们警方的注意力。”
彭文山轻轻颔首。
“阿权。”
“何湛森说,他在长沙湾临海货仓17号给我留了一份礼物,你带人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他叮嘱道:“这人的态度不明,做事小心点。”
“yes,sir。”
罗沛权起身敬礼,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彭文山收拾残局,重新把棋子摆好。
他从抽屉里拿出棋谱翻了翻,无奈地摇摇头,随手扔到一边。
看了这么长时间,竟然和罗沛权的水平差不多,要不是靠着耍赖,他哪能每次都赢呢。
光靠书本上得来的东西,终究没有实践过,被束缚的太厉害了。
一旦对手不按套路走,很容易就会输掉比赛。
自出洞来无敌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呵呵。
一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了,不过是臆想罢了。
何湛森离职,干点脏活都难,自己身为警司却能为所欲为,没有无敌手,怎么去饶人?
彭文山咂咂嘴,穿着警皮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