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煊冷笑,攀比心和嫉妒心根本压不住。
「你昨晚都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我今日做的只多不少。」
谢行之果然绷不住了。
「谢煊,你做到哪一步了?我对她没有任何过分的冒犯,从未解开过她的衣衫,你呢?」
事到如今,谢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谢煊和谢行之确实是一个人,但他压制不住另外一个自己。
他这病治不好,谢行之也死不了,两人这辈子都得被绑在一起,同生共死。
最关键的是,阿妧喜欢他,就当多一个人宠她,多一分宠爱罢。
「我只解开了她的上衣,裙子没有动过,赐婚的圣旨我已送去给了她姐姐,我们顺其自然便是。」
谢行之过了许久,才开口。
「你赶紧滚去睡,我要出来。」
都是聪明人,话不必说的太明白,谢煊没有再多言,直接去了床上,搂着宋妧就睡下了。
谢行之醒来时,怀里的姑娘乖巧的依偎着他。
嫉妒令他的手掌都开始战栗,滔天的怒火与失落的无力感充斥着整个心房。
他摸着掌心下柔软的发丝,低头亲吻这张小脸,动作轻柔,痴迷缠绵。
过了许久,他缓缓松开怀里的人,起身去了龙床对面的榻上坐下,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沉睡的少女。
谢行之想到谢煊说过的圣旨,其中含义他自然明白。
有些事情的发展根本说不准,谁先圆房,他们也没有争论,因为一切要看宋妧的想法和接纳程度。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该准备的都准备了,该默许的也都默许了。
但他就是无法释怀,他想要独占宋妧,他厌恶自己,为什么他不能有一个完整的身体。
比起争夺权势皇位,谢煊更难对付,如果他有另外的肉身,以他的能力和头脑,他绝对能杀了谢煊。
胡思乱想了很久,自厌的情绪达到了顶峰,他抽出一旁的剑身,有那么一刻真的想自尽。
但是,他担心死了之后,会找不到他的妧妧。
谢行之打量手中的剑,心底渐渐疯魔,他一抬眸正好对上小姑娘晶莹剔透的眼睛,那里面还有着几分初醒时的茫然。
“行之哥哥,你为什么坐在那里?”
听见这道隐含喜悦的声音,谢行之的神智终于清醒了几分,他扔了手里的剑,大步走到床边。
他把人抱了起来,开口问她:“妧妧饿不饿?”
宋妧今日上完学,又和谢煊敞开了心扉,她此时再次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脸相同,但不是谢煊。
她捧住这张神奇的脸,轻轻摸上去,“行之哥哥,我开窍了,你不是我的朋友,因为我喜欢你。”
床幔挡住了灯光,谢行之的神色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他声沉沉:
“喜欢我多一些,还是喜欢谢煊多一些?”
宋妧察觉出不对劲,她伸手抱住他,“你们是同一个人啊,我都喜欢....”
这个回答,谢行之的心里又痛又气,气的呼吸不畅,气的头疼心颤,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不可自控的变得有些脆弱。
宋妧迟迟等不到回答,又捧住他的脸看他。
这次她看清楚了,她吓了一跳,心里有些闷有些疼,她声音都发颤:“行之哥哥,你这是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