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煊到底是怜惜她,只简单亲吻着解了馋,便抱着人回了暖阁。
把人放到榻上,他俯身问:“身上可觉得不适?”
宋妧的嘴唇红红的,她当然不适,自从被这样那样之后,她很容易就会被牵动情绪。
她顿了顿,轻轻摇头,“没有,我很好。”
谢煊故意逗她:“是吗?那阿妧方才频频浪叫是为何?喊得哥哥差点把持不住。”
宋妧有些惊讶,根本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谢煊说出来的。
她蹙眉,小声反驳:“阿煊哥哥别乱说,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谢煊低声笑了,“说话算什么?那晚我都做过什么事你难不成忘了?”
说完,不等人回话,他又继续说:“原来阿妧不记得了,也无妨,今日便算了,等你好了,我再讨回来,让你好好记住。”
明明是一句极简单的话,但宋妧硬生生听出了危险的意味。
谢煊不想吓到她,轻而易举的转移话题:“阿妧把这些汤水喝完,哥哥先去御书房,很快回来陪你。”
沐浴之前,他就让人准备了不少的药膳补品,小姑娘这期间辛苦,应该好好调理。
宋妧很想拒绝,睡之前她就被谢行之强迫着喝了一大碗的补汤,眼下还要喝。
这难不成就是双倍的宠爱?
好沉重....
谢煊把汤盅放到小几上,临走前叮嘱:“一会哥哥回来检查,阿妧要听话。”
一直等到宋妧乖乖答应了,他露出笑意哄了两句,走前扫了眼红菱,见到对方点头,他才放心离去。
来了御书房一瞧,倒是不知道今日竟发生了这么多的热闹事。
他阅着御案上密密麻麻的手书和信件,心里有了数,谢行之所言,他心领神会。
“让季恒进宫。”
两刻钟以后,季恒进了御书房,他恭敬行礼后,垂眸静立在一旁。
谢煊翻着批阅完的奏折,心里冷笑。
这回谢行之是真的做了不少事,也不知道那狗脑子是怎么想的,竟会这么听话。
他抬眸扫了眼御阶下的人,突然记起了之前处置秦江的那件事。
这季恒为何对宋家如此上心?
“你去送信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宋家大姑娘怎么说?”
季恒听到问话,谨慎回禀:“臣去送信时并未多言,宋姑娘她言明定会沉着应对,不会轻举妄动,绝不会坏了陛下的安排和计划。”
谢煊审视的目光将季恒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居高临下的位置,让他的笑容显得浅淡。
“你想做朕的姐夫。”
季恒性子稳骨头硬,但他暗卫出身,忠心刻进了骨血里,此时陛下的这句话,令他羞愧,他很有种背叛了主子的负罪感。
“臣有罪,臣心悦她,但臣自知身份卑微,从不敢亵渎她亦不敢心存妄念。”
他跪地请罪:“臣隐瞒此事,数次不守规矩,望陛下恕罪。”
谢煊神色十分平静,十年前能够活下来的暗卫也就剩那么几个,只要不是太大的错处,死罪倒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