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经过昨晚一闹,气色更差了一些,许是要跟人讲话,老人家刻意的隐忍,咳嗽声小了许多,但白青云还是肉眼可见的看见老爷爷憋的辛苦,趁着白父和老人家聊天的功夫,便偷偷的将茶壶的水换成灵泉水,给老人家倒了一杯。
老人家憋的辛苦,灵泉入喉顿时感觉整个人身心舒畅了许多。便开口继续说着:“让二位看笑话了,老头子姓谢,这是我的孙女谢舒儿。我的身体不好,一直是我这孙女辛勤照料,才能苟活至今,这房子本来是想留给她做嫁妆,想着到时候成家能有些傍身的东西,谁成想我这儿子不成器,闹了许多笑话。”
老人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跟白父说着,白青云安静的在一旁旁听,偶尔与谢舒儿眼神交汇,似是鼓励。
听了老人家的描述,才知道两人这些年的不容易。老人家明叫谢立,早年也是做生意的,这才能挣下一些家当,老人家做生意时常都在外面奔走,对儿子疏于教导,妻子对唯一的儿子多有放纵,养成了眼高手低的性子,儿子长大后,谢立在妻子的劝说下,带着儿子开始做生意。
儿子本来就跟父亲不亲厚,受不了亲爹的教导,谢立当时的对家看准了机会便开始下套,不仅擅自签下一笔大单子,更是胆大的将原材料换成了便宜的料子,那下单的人是当地有名的无赖,威胁谢立不仅双倍赔偿巨额的订单,还要对造成的损失巨额赔偿。
本身这样高额的赔偿不符合大昭的律法,但那无赖是当地县令夫人的侄子,联合县令将谢立的店铺和房产都拿来抵押债务,最后只剩下曲江县的一处小房子,那县令不好将手伸到曲江县,这才作罢。
一家人才远走他乡,搬来曲江县。这一处的房子还是当年谢立经常来此经商买下来的,离家乡很远,那时正值冬日,寒风凛冽,路上本就难熬,谢立的妻子就是在路上感染风寒加上被儿子气急攻心就死在路上。
当时的儿媳已经怀了谢舒儿,虽然顺利到了曲江县,但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前,生下谢舒儿时便撒手人寰。
本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谢立用剩下的身家白手起家,但儿子又沾染了赌博,没有妻子管束喜欢流连烟花之所,女儿也丢给老父亲去带,谢立再厉害也经不起儿子的败家,去年谢立突然倒下,家里没了经济来源,可一入赌博想抽身便难了,这才碰到卖女儿还赌债的事情。
谢舒儿跟在爷爷身边,学习了一些经商之道,自己也不是个软弱的性子,这才有了今天早上他父亲捂着脸跑出去的场景。
白父听完这些经历,便开始细细的聊着这房子。房子本身不大,一进的房子,在这小县城里价格不会太高,二人聊了许久,才确定以市场价一百一十两的价格买下这间房子。
价格确定,白父转头眼神看着白青云似是在询问,毕竟这房子也是白青云打算买下来的,但具体用来做什么,白父确实不知道,只能与白青云细细的确认一番。
但此时的白青云有些呆愣,并没有看见白父的眼神。还是坐在一旁的谢舒儿看见这一细小的动作,轻轻推了一下白青云才有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