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拉着懵懂的果果离开,心如刀割,泪如雨下,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陆晚晚的头埋在傅寒星的怀里,他安慰道,“晚晚别怕,他们已经走了。”
陆晚晚这才肯从傅寒星的怀里钻出来。
傅寒星轻抚着陆晚晚的面庞,满脸疼惜地看着她。而陆晚晚则眼神闪烁,显然是在害怕,甚至还微微躲了躲。
“总裁,晚晚她之前受过强烈的刺激,现在对所有人都保持着害怕的状态,这是她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那要怎样才能让以前的晚晚回来?”傅寒星追问。
“这……要看晚晚愿不愿意想起那段往事。如果她不肯面对现实,选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她……”
“你是说晚晚有可能一辈子都这样?”傅寒星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林夕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开口:“晚晚的病情比较复杂,想要让她彻底恢复,需要进行长期的治疗。但如果她一直拒绝面对那段痛苦的回忆,治疗也很难有效果。”
傅寒星感到绝望,他紧握着陆晚晚的手,声音低沉地说:“晚晚,求你快点好起来。我们已经错过太多太多,余生,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然而,陆晚晚毫无反应,只是呆呆地盯着手中的布娃娃。傅寒星心中一动,问道:“孩子?如果晚晚有了孩子,她会恢复记忆吗?”
旁边的人沉默片刻,回答道:“这很难说,也许会是缘起缘灭,也许会回忆起往事,恢复记忆。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冒险的决定。”
傅寒星眉头紧皱,他不愿意冒险,更不愿意在陆晚晚不清醒的时候和她要孩子。他深爱着陆晚晚,他宁愿她一直保持现状,也不愿意看到她受到任何伤害。
他拉着陆晚晚去了书房。傅寒星想起萧萧说过,陆晚晚在美国时,思念他就会坐在书桌旁给他画像。
傅寒星把陆晚晚按在椅子上,拿出纸张和笔,对陆晚晚说:“晚晚,你能帮我画张像吗?”
陆晚晚迟疑了一下,随后顺从地拿过笔,认真地画了起来。
只见她手中紧握画笔,一会抬头观察傅寒星的外表,一会拿起笔在纸上沙沙地画着。不一会,陆晚晚就大功告成。她拿起画像递给傅寒星:“画好了,给你。”
傅寒星接过画像,画得真的太像了。他忍不住赞叹:“晚晚,你画得太好了。谢谢你。你能告诉我,有什么技巧吗?”
“技巧?”陆晚晚重复着这两个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停地摇头。
“那你以前给别人画过画像吗?”傅寒星又问。陆晚晚努力回忆着,模糊地记忆里,她好像坐在椅子上,流着眼泪,手中的笔画着一个模糊的人画像,她的泪水滴在画像上。
“我记不得了……”她喃喃自语道,抬起手,看见衣服上沾满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