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我跟马队长聊了,对于咱们在罐头村弄采购点,采购物资这事,马队长和马书记是大力支持的,甚至还说只要当家的愿意,罐头村这封放映员介绍信也是当家的。”
见识了李卫军的手段之后,宋公明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说起话来也是恭恭敬敬。
尽管当家的有点热衷于打听寡妇的消息,但这不妨碍宋公明的忠心。
没能耐的男人才安分守己,有贼心没贼胆儿。
这年头你不吃人,自有人吃你。
他宋老狗之前虽说只是个天桥下臭说相声的,现在又只是在村里做教书匠,但也是有野心的,不是什么货色都能入眼。
岂料李卫军却是脸色一沉,不咸不淡的道:“宋老狗,我再重申一遍,讲点工农该说的,什么当家的不当家的,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匪呢,万一再拿枪把我们撵出去,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听到这话,宋公明尴尬的缩了缩脖子。
马学礼知道这是在生中午的气,赶忙挤出抹笑容。
“放映员同志哪能是匪呀,那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我们罐头村欢迎还来不及呢,这不,马书记特意备了酒宴,甚至连下蛋的小母鸡都宰了,这不,特意让我来请放映员同志赴宴。”
“放映员?你们罐头村的放映员不是只有许大茂一个人吗,我可不敢装大尾巴狼,没这个福分。”
李卫军赌气似的斜躺在炕上,任凭马学礼怎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是无动于衷。
就在马学礼急得焦头烂额时,一旁琢磨出门道的宋公明,拉着马学礼出门,附耳低声说:“马队长呀,这还看不出来吗,掏钱免灾呀,用着人的时候低声下气,用不着人的时候爱搭不理,这搁谁谁心里也不是滋味。”
“宋老弟讲的在理,但掏多少钱赔礼合适呢?”
要是换做旁人这么不给面,按照马学礼的暴脾气,早就吹胡子瞪眼了。
但是现在情况大不相同,许大茂出了这档事,往后负责黄岗村的放映员,八九不离十是许李卫军了。
要是得罪了的话,少不得要吃苦头。
“谈钱太俗,但不谈钱又太虚,俗话说的好,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我看马队长应该劝马书记亲自来请,临走的时候再捎带些土特产,要是马书记再有个女儿什么的,那就更好不过了,结成秦晋之好,翁婿之谊,岂不美哉?”
“这,这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马学礼迟疑片刻之后,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作为同族堂亲,他对马学武是再清楚不过,在罐头村作威作福惯了,怎么可能低三下四的亲自上门来请。
“马队长,你糊涂呀!”
”许大茂那个放映员是毁了的,往后做放映员的是我们当家的,想想那看电影的都是些什么人?我们当家的接触的又是些什么人?城里的,镇上的,各个村,有能耐的哪个不想看电影解闷?”
“马书记要是抓住这个机会的话,那可就不只是罐头村的书记了。”
说到这里,宋公明也知道是时候该唱白脸,冷哼一声:“可要是抓不住,万一有个马高蹬短,那可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