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红眼眶的秦淮茹敏锐地捕捉到了事情的重点,狐疑的瞧了一眼后院,随后恨意滔滔的回了自家屋。
找到哭的如丧考妣的恶婆婆贾张氏,把二大爷刘海中领着贾东旭推牌九的事儿讲得出来。
此时的贾张氏那是哭的老泪纵横,抱着自己的绣花枕头声音呜咽沙哑,面容枯槁,颤颤巍巍,没说上几句话就连哭带喘。
白天秦淮茹说傻柱借的钱被贾东旭拿走了,贾张氏尚且没当回事,觉得自家儿子是干正事去了,甚至还责怪秦淮茹做媳妇的,不应该管着男人拿钱,没个好媳妇儿的表率。
然而,当她想像往常一样,从枕头里拿些钱到医院买瓶止疼药的时候,却愕然的发现,她这些年辛苦攒下的棺材本,原本厚厚一大叠子的钱票,愣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情急之下,贾张氏差点怒火攻心,搞得秦淮茹又是掐人中,又是捶后背。
好不容易救活之后,贾张氏又质问满头雾水的儿媳妇,是不是偷了她枕头里面的棺材本。
这把秦淮茹给整懵了,自家恶婆婆居然还藏着有钱?
自从贾张氏用丈夫的抚恤金给儿子贾东旭娶了媳妇儿,置办家当之后,每月都是按时伸手找家里要钱。
止疼药,吃的一些零嘴,甚至是扯块布,做些袜子啥的,通通都是只进不出。
甚至秦淮茹身怀六甲,想吃些酸梅和糖葫芦的时候,都被贾张氏严词拒绝了。
张口闭口家里底子弱,要多攒一些钱顾家。
结果嘴上说的敞亮,私下里居然在枕头里塞这么多钱。
不打自招的贾张氏也顾不上尴尬,着急忙慌的把家里弄了个翻箱倒柜,甚至连平日里最为宠溺的孙子棒梗,都被她威逼的差点尿了裤子。
到最后,排除掉一切可能之后,贾张氏才悲哀的发现,她那些辛苦攒下的棺材本,可能真的被不孝子拿到赌桌上挥霍一空了。
此刻一听秦淮茹带回来的消息,贾张氏那是怒火中烧。
暴跳如雷的从床底找出自家的陈年老痰盂,不等秦淮茹拦着,怒气冲冲的一溜烟窜到后院。
狠狠踹了一脚刘海中的门:“刘海中,你个老不羞,麻溜的给我穿上衣服起来,刘海中,甭搁那给我装睡,我知道你老小子现在听着,再不开门,信不信我点了你的房子。”
房间里酣睡中的刘海中,听到院子里的叫喊,最开始还没当回事。
翻了翻身刚准备睡个回笼觉,但却又被二大妈摇醒:“他爹,你还是出去看看吧,我听这声音,咋像是贾东旭他娘呢,她可啥事儿都干得出来。”
被一番折腾的刘海中,也没了继续睡的念头。
随便披了件衣服,满脸不耐烦的开门,嘴里嘟囔道:“我说老嫂子,你这又是闹哪一出呀,这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家里面睡觉,点我家房子作甚。”
在门外等候多时的贾张氏,一件二大爷刘海中开门。
眼疾手快的把陈年痰盂里面的琼浆玉液,当头倾到了刘海中身上。
一时间,恶臭难闻的气味,迅速席卷整个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