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同样借了贾东旭钱的邻居按耐不住,兴致冲冲的就要去讨债。
然而,这些人一无所知。
指望贾张氏大发慈悲还钱那是异想天开,通通被贾张氏骂了个狗血喷头,是无功而返。
敬老爱幼仍然是这年代的底色,贾张氏倚老卖老攥着钱不还,剩余的人干瞪眼没别的法。
她吐你一口老痰嘛事没有,你要是礼尚往来,她是真敢躺地上胡搅蛮缠,公安也是理不清这堆糊涂账。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悔不当初,没有立下字据……
只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易中海,明白其中的门道,清楚老妖婆单纯是软肋,被李卫军拿捏住了。
否则换做往常情况下,找老妖婆讨债试试,那绝对被闹腾的烦躁不堪。
等人群散去后,易中海抽着闷烟找上了李卫军,意味深长的道:“卫军啊,你跟贾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李卫军心里咯噔一声,只以为自己给贾东旭戴帽子的事败露了。
硬着头皮刚准备解释,却不料易中海慢腾腾道:“赌就是个无底洞,东旭这个人是毁了,下次可不准再借钱当赌债了,不然,贾家要是破罐子破摔了,钱可就打了水漂。”
“哦,一大爷就是一大爷,提醒的是,但都一个院里的邻居,东旭哥张嘴提了,咱也不好拒绝,下次再借钱的时候,我斟酌点。”
听到这,李卫军长舒一口气。
暗自庆幸,感谢了下易中海的关怀之后,施施然的回屋歇息去了。
见李卫军浑然没放在心上,易中海长叹了口气,觉得在院里的人没一个省心的。
回屋,刚躺下没多久。
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李卫军心头一喜,以为是心心念念的秦淮茹来了,赶忙拉开灯:“别敲了,直接进来呗,我等你好些时候了。”
然而,当那人推门进来,露出一张清秀熟悉的面孔时,李卫军当场懵住了。
这咋没等来小情人,反倒是把小情人的苦主等到了……
慌忙把脱掉一半的盘褂扣上,佯装镇定:“东旭哥,大半夜的你咋来了。”
此时的贾东旭面形憔悴,嘴唇发白,走起路来脚步虚浮,说话都直打喘气。
显然又是在赌桌上输麻了,怕的连家都不敢回。
贾东旭脚下不稳,垂头丧气的哭诉道:“卫军啊,没了,全都没了,我要是压小的话,怎么可能会输!”
看着失魂落魄,说话都结巴的贾东旭,李卫军慌忙倒了杯茶水递过去,安慰道:“东旭哥,没有过不去的坎,不就是输了钱吗,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看开一点。”
贾东旭战战兢兢的抿了口水,哭丧着脸开始,把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晚上车间下工后,他没耐出瘾,又偷偷摸摸的去推牌九去了。
别说,刚开始的时候手气还不错,连赢几把,眼看着就要把前些天输的钱全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