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军瞧着关键时候居然还在耍刁蛮性子的季小桃,只觉得深深的无力感袭来:“大小姐,姑奶奶,你有没有搞错呀,咱们只是萍水相逢,虽然我承认,你很像我一位故人老师,但这不意味着我回京城要跟你打招呼,咱们道理要讲的,倒是你,不吭不响的回京城做什么?该不会专门是为了我一个人追过来的吧?”
面对李卫军的质问,季小桃倒是显得底气十足,往前挺了挺胸,云淡风轻的道:“你这人倒是挺自恋,搞得谁稀罕似的,我这是服从安排,来京城报社上班,是为群众搞服务的,只不过是特意顺便,偶然间不经意的时候来到轧钢厂了,你可别多想。”
好家伙,从沪海制片厂轻而易举的到了京城报社,李卫军直呼好家伙,要不说倚父之力真好呢。
这年头虽然说中专大专或大学分配工作吧,但都是要服从调遣,至于说怎么调遣安排是有个章程。
看似是死的,可仍然是有活动的空间,有些时候,看破不说破,这方面向来像裤腰带一样松的很。
哪个地方缺人,哪个地方荒僻寂静,哪个地方繁荣富饶一些,这些都是有活动的空间,全靠你会不会来事儿。
人脉宽与否,要是无权无势,人微言轻,又是愣头青一个,那估计真就只能跟牛棚喂牛差不多了,艰苦奋斗。
至于说季小桃这任性,哪怕是众人奢望的存在,做什么事情都无拘无束,有人兜底儿。
看着志得意满的季小桃,李卫军实在是没忍心告诉她姜熙凤的真实身份。
要是没猜错的话,哪怕是季国春这个总参谋,都要稍逊于姜熙西凤父亲, 再加上又是一个沪海区的,那一准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姜熙凤虽说年纪比季小桃大个五六岁吧,可好歹都是混同一个圈子,哪怕是姜熙凤后来跑京城这边了,可留下的传说估计仍然存在。
姜是老的辣,这话放在姜熙凤身上那绝对没说错,更别提姜熙凤在京城生活十几年了,那是有地利的优势呀。
无论怎讲,这两个女的要是撕在一起,那场面绝不是小打小闹那么简单。
而自己很不幸的被卷在这场漩涡中间,里外不是人,这事怕是要悬呀。
李卫军脸色凝重的,跟季小桃从值班室出来之后,看着不远处保持距离,一脸心虚的杨厂长的人,只觉得头痛不已。
人言可畏呀,今儿发生了这些事情,虽然最关键的时候被季小桃江人轰了出去,但怕就怕在,一知半解。
因为一知半解,最容易有添油加醋的发挥空间了,更何况留言这玩意儿向来是道听途说,三人成虎。
别看现在众人表现的守口如瓶,一副被季小桃镇住的模样,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说不准没过多久,今天发生了一些趣闻,就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李卫军心情苦闷,自不必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