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高卢雄鸡的友谊商店里购买了电视,但到现在仍然没有安装信号接收器,全部都是雪花频道,压根没影像的那种,在此之前,能够聊胜于无打发时间的,也就只有看些闲书了。
季小桃却显然领会出了李卫军的意思,以卫士嫌弃自己没什么经验,小脸瞬时间酡红一片,有些怯懦的期期艾艾说。
“这里面的绣像图册不是多清楚,好多细节都没有补充到,对于光影之类的更是一塌糊涂,这里面能学到什么知识,别说一招半式了,估计连个皮毛都困难,要我说的话,跟小人书的水准没什么区别。”
“嘛玩意?姑奶奶,你还真想在这上面学到东西呀,我纯粹是信口开河,随口扯的一句,你可千万别当真了,不然的话,令尊我可开罪不起,到时候万一有什么风风雨雨传过去了,那事情可就彻底麻烦大条了。”
李卫军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羞涩的季小桃,觉得这姑娘属实是让人捉摸不定。
让打地铺的是你,画出三八线井水不犯河水的又是你,甚至像提防贼一样小心翼翼的还是你,这到哪里说理去啊?
怪不得说女人心海底针呢,李卫军先前觉得秦淮茹等人的心思就已经够难猜的,现在见识了季小桃的神奇魅力之后,只觉得这女人简直是绽放在白土地上的一片奇葩。
要不是颇有姿色,酷似白洁老师,李卫军哪有闲情雅致陪季小桃玩谜语游戏,早就哪凉快哪呆着去了。
“切,无趣,有贼心没贼胆,嘴上说的胆大妄为,做起事来却是蹑手蹑脚,如履薄冰,一点儿就不像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婆婆妈妈小女人一样,真没出息……”
听到李卫军竟然是在忌惮自己老爹季国春,季小桃愣了片刻之后,只觉得老爹简直是自己感情史上的一道坎。
饶是李卫军这种桀骜难驯的刺头,都得掂量掂量,不敢肆意妄为。
一时间,倒是难评,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好的吧,最起码能够震慑出一大批打自己主意的宵小之辈,使得这些人投鼠忌器,不敢始乱终弃做那负心汉。
要说坏的吧,那就是老爹名堂太大,就是没什么靠山的一般人,真不一定能够有这个胆量和心思艰难求婚。
别的不说,光是李卫军这个性格洒脱,散漫慵懒的乐观主义者,都对自己敬而远之,可见老爹季国春的名堂有多难顶。
“是,是,是,我没胆量,没出息成了吧,姑奶奶你不瞧瞧现在几点了,空调开着,抓紧时间歇下吧,明天你还要到报社熟悉环境呢,到时候万一被人家拒之门外,可别再来这儿,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李卫军早就对季小桃的吐槽无感了,心里却在想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等自己真正从立本世奥会上夺冠回来,到那时候,国民英雄身份加成,再加上诸多荣耀光环,别说是季国春了,就算是季国春的老上司,都不得不畏惧自己几分。
到时候,彻底没了顾虑和掣肘的李卫军,那才是真正的逍遥快活,自在容与。
不慕名利,将奖金以及外汇收入无偿投入建设当中,只是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小日子,没什么非分之想的话。
大节不亏,小节有损,只是简单的跟几个女同事拉扯不清算什么事?
那压根就不叫事,纵观历朝历代,谁是因为男女关系的问题被教训批评?乃至于家道中落?
除非是那种强娶豪夺,欺男霸女,维护一方的恶霸,要被以敬效尤的话,但凡是通过正规途径,允许的范围内,没什么追求,也不想染指什么其他东西,大家乐得如此。
最简单的例子便是西晋中山靖王刘胜,别的王侯因为分封令的问题,要么被皇帝削去爵位,贬为庶民,要么就是孤注一掷,来一个清君侧,到最后沦落个回不当初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