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热爱学习,那么咱就换个地方学习。”
说这话的时候,祁同伟跟身边人使了个眼色。
“老学长,这是啥意思?”当银手镯戴在手上的那一刻,侯亮平只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就跟做梦一样。这个时候,他还寄希望于祁同伟能够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网开一面,“我真的只是来学外语的,不是来嫖娼的,你们抓错人了。”
要是没有认清楚侯亮平这个人,祁同伟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还会有些许愧疚啥的,但是就是因为看清楚侯亮平真实嘴脸,这一刻祁同伟没有愧疚,只有快感。
“你们是什么人?区局的还是市局的?区局我就找钱春明,市局我就找祁同伟。知道我是谁吗?嫖娼?谁嫖娼了?”
刚出门。
祁同伟就听到有人叫嚷着,明显不服气呢。
是侯德文。
跟侯亮平学习外语的房间隔着两扇房门。
这会,被拷上的侯德文,还想着找人疏通呢。
当看到祁同伟的那一刻,侯德文眼前一亮:“老学长,你来的正好,你跟他们说说,快点将我放了。这帮人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随便乱抓人。”
“祁局。”
负责抓捕侯德文的那名警察冲着祁同伟行了个军礼,随后说道:“这人在床上被我们逮了个正着,正跟两个洋妞…………”
后面的话,那人没有说下去,显然羞于启口。
“老子没花钱,怎么能说是嫖娼呢。”
侯德文就抓这一点作为解释的突破口:“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了?哪条法律规定不允许自由恋爱?”
这会,侯德文也不提什么学习进步,为人民服务了。
换了套台词。
连自由恋爱都搬出来了。
“德文,有啥话,回局里再说。政策你也知道,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祁同伟送给侯德文这么一句。
“老学长,您可要将事情调查清楚啊。”
侯德文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调查清楚?
真相还不清楚嘛。
你小子都跟人家教外语的舞枪弄棒,插花弄玉了,还要怎么清楚。
凯撒会所。
大唐。
这会,会所的明面老板蔡成功总算想起来向自己的后台求救了。
“是丁区长吗?我啊,蔡成功。“
拿着电话的蔡成功,急促的说道:“丁区长,出事了,出大事了。”
后面的话,蔡成功没有说下去。
因为在这个时候,从楼上下来,监督同志们行动的祁同伟已经出现在蔡成功的身后。
原本在蔡成功手中的电话,在这一刻也被祁同伟夺了过去。
蔡成功有点懵,直勾勾的看着祁同伟,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丁义珍丁区长吗?你好,我是吕州公安局的祁同伟。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举报,说吕河区凯撒会所之中出现了不法行为。证据确凿,抓获失足妇女九十八人,嫖客六十九人。负责人蔡成功说,丁区长你才是这家会所真正的老板。”
就在祁同伟说出真正的老板的时候。
电话那头传来丁义珍急促的辩解声:“这是栽赃,是陷害!没有的事情!我身为公职人员,上对得起组织,下对得起群众,怎么可能知法犯法。祁局长,你一定要将事情调查清楚,还我一个公道啊。”
“我就说嘛,丁区长是李市长身边的红人,怎么可能干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你放心,此事我们一定会调查的一清二楚。”
就在祁同伟说到这的时候,外面乱哄哄的。
是他安排程度联系的新闻界的朋友来了。
吕州市电视台的。
吕州日报的。
吕州早报的。
吕州晚报的。
没有一家缺席。
注意到这一幕以后,祁同伟在电话里说了一句:“丁区长,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就不跟你闲聊了。挂了。”
电话那头。
丁义珍擦着额头上的汗,望着座机,话筒重重往桌子上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