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操盘手是谁?”许承松再次问叶晓棠。
叶晓棠看着他从他的眼神,她已经知道他不会告诉她那个操盘手的名字。
虽然她已经表明了害怕他出事的心情可在如此机密的事情之上他最在意的依旧是事情的可控性。
“绝交”的威胁已经没用,他们不再是小时候拌嘴闹别扭一个人说绝交,另外一个人赶紧要去哄。他们是成年人所有的行动都是围绕利益。
事实上,叶晓棠问许承松操盘手的名字,其实是想印证是否是她猜想的那个人,如果是的话她想提醒他注意一些事情。但是她现在觉得不必了。
叶晓棠没有再说什么,她走出餐厅,自己开车回松棠。一路上却忍不住回想,她跟许承松小时候的那些事情。
叶耀庆与许承松的父母是好朋友,所以他俩等于生下来就认识。彼此的家离的又近很自然的天天混在一起跟人家亲兄妹一样打闹和好一方做坏事另一方帮着隐瞒父母很自然的跟对方说自己所有的秘密。
叶晓棠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因为没有妈妈爸爸又总是惹是生非,所以被班上同学集体孤立。
许承松比她高两年级,又是学校里有名的学霸,于是天天往她班里跑,帮她撑场面。这样不过几个星期之后,同学们果然慢慢对她友好起来。
但很久以后,许承松才告诉她,在知道她被班里同学孤立之后,他偷了家里的一张购物卡送给她的班主任。
“你同学是因为看到你们班主任对你格外留意,才对你好的。”许承松这样告诉叶晓棠,那时候他不过12岁。
他有情谊,但他从来也不相信情谊能改变什么,这几乎是天生的性格。
叶晓棠跟许承松并未绝交,毕竟松堂还要继续下去。许成松没有再提搬新办公室的事儿,为了讨好叶晓棠,在松棠平时的工作上,更加的用心,事事亲力亲为。就像以往,因为他的错,他们吵架之后那样。
叶晓棠一直留心泽兴的股价,发现它还在持续上涨,显然,许承松和朱荣威还没有赚够。人在股市,像是在赌场,贪婪成为一种无法抑制的惯性。
“不准再看它了,看我。”陆云开从叶晓棠手里拿过她的手机,将她整个人拉进自己怀里。
他们此刻正在车里,要去一家企业的上市庆功会,陆云开在里面有少量股份,所以受邀参加。
叶晓棠忙了一天,直到坐进陆云开的车子,人才有空,她想看今天泽兴塑料的股价走势。但是陆云显然对于他的女朋友时刻不忘工作这件事感到不满。
为了安抚陆云开,叶晓棠果然乖乖的听话,抬头看他,看着看着便笑起来。
陆云开问:“你笑什么?”
“我笑无论什么时候,我只要看到你的脸,就没法不心动。”叶晓棠说。
陆云开笑,“我不用看到你,只要想到你,就会心动。”他说着靠近她,正要吻上她的嘴唇,却听见前面司机说:“到了。”
陆云开懊恼,抵着叶晓棠的额头轻声问她:“你晚上还有事吗?”
叶晓棠知道他最近充满了怨念,因她工作实在太忙,两人时间总是合不上,见面的次数快赶上牛郎织女。
“有事。”叶晓棠说,“跟陆总约会。”
陆云开笑,两人终于下车,牵着手到了庆功会现场。
当前市场接二连三的出事,过审速度慢的像蜗牛,所以那些过审的企业比往年更加兴奋。
只不过兴奋归兴奋,大型庆功酒会却越来越少见。陆云开和叶晓棠今天来的这一场,也不过是在一家极其低调的会所里举办,邀请人数不过五十,都是股东和相关投行专业人士。
叶晓棠和陆云开进去,很快被两拨人分开。那些商界人士自然都拉着陆云开聊,投行人则抓着叶晓棠不放。
陆云开边跟人应酬,边习惯性的留意着叶晓棠。只见她穿着领口别致的酒红色套裙,站在不远处跟人说话,眼神敏锐,神情专注,偶尔搭配手势,看起来利落干脆。
他一时有些恍惚,因为之前从未在这样的场合,见过这样的她。他不由思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了眼前的这种自信与从容。
陆云开正走神,突然听到有人跟他说话,“云开,我有点事想咨询叶小姐,帮我介绍一下?”
陆云开一回头,看到越帆集团的少东家越修林正跟他说话,他跟他确认:“你是有事问晓棠?”
“是啊,关于最近的股市,我跟她打听些消息。”越修林说道。
“这事儿你问我啊,干嘛非要去问我女朋友?”陆云开笑说,他跟越修林平时多有来往,是以说话随意。
“问你跟问我自己有什么两样?”越修林也笑,他跟陆云开一样,负责家族企业的对外投资。
“你女朋友是专业的,问她比较靠谱。”越修林继续说。
陆云开猜他可能是要问,倒也没再说什么,带他去找叶晓棠,介绍他们认识。
越修林当着陆云开的面,便跟叶晓棠聊了起来,“领丰鞋业,你知道吧,早几年就成了垃圾股,我几个月前开始跟他们谈收购,是想借他们壳帮越帆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