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对上他的视线:“怎么样才算是离他远点?以后见了面不打招呼,在盛宅碰见也装作没看见吗?”
“不行么?”
“当然可以,如果我和你离婚了,我会这么做的。”
盛司越眸底燃起一簇火苗:“姜寻,你一天不提离婚就心不静?”
“本来我们也是要离婚的,你难道忘了?”
“那是你的本来,我从没想过离婚。”
她看着他的眼睛,笑意不达眼底:“没想过离婚,刚结婚的时候,你张嘴闭嘴怪我害得许心雯离开你是什么意思?说着玩吗?”
男人对上她的视线,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什么对她而言都是一种伤害。
气氛沉默下来。
姜寻手里拿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好像无事发生。
盛司越就那么靠在床头。
看着她吃菜吃米喝汤,看着他吃饱喝足收拾餐具。
等女人拎着洗好的饭盒回到病房,他眼神复杂地看过去:“阿寻,我错了。”
姜寻手上动作微顿,没有看他。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失约于你是我不对,可绑架是突发事件,做出离开家去救许心雯的决定时,其实我内心也很折磨,可不救她,万一她出了什么事,我心里会过不去。”
“失约于我你过得去。”
“我也过不去,但我可以用其他弥补。”
她扯唇:“不是每次都会有弥补的机会。”
盛司越眸色深邃了些。
数秒后,他沉声开口:“阿寻,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所以呢?”
“你过来。”男人朝她伸出了手:“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去救许心雯。”
姜寻看着他英俊面容上微暗的眸色,淡淡笑开:“这个理由不用你说,我心里清楚,因为你喜欢她爱她放不下她。”
“不是。”
她笑容收起几分。
盛司越挑眉:“过来,嗯?”
女人走过去在病床边上坐下,但没有把手放在他掌心。
“说吧。”
他盯着她疏离淡漠的面容,缓缓开口:“你应该从没有听谁提到过我母亲的事。”
姜寻微愣。
他母亲……
这个人对她而言,的确陌生。
“我爸当年和我妈离婚的时候,她已经怀上了司锦,但因为我爸在拿到抚养权之后剥夺了她对我的探视权,她患上了产前抑郁,生下盛司锦的时候,又演变成了更严重的产后抑郁。”
“她现在在哪?”
“死了。”
她神色滞住,没再问下去。
这件事对她而言,震惊多过于意外。
男人拉住她的手,拇指在手背上轻轻摩挲:“那段时间,是许心雯的母亲一直在照顾我母亲,不过我母亲付她薪水,这本来没什么好说的,但我母亲有一次抑郁发作,失手把许母推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