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三人早有准备,从帘幕后鱼跃而出。
黎山老母也笑容满面地给江流递上一条绢彩流光的遮眼抹额。
江流见多识广,认出这条抹额是条难得的宝物。
黎山老母解释道:“这抹额不仅可用来遮目,亦有静心凝神的功效。”
江流没多说什么,将抹额系在眼前,明明不是很紧,却一丝光都透不出来,应该是抹额的特殊效果之一。
说是有静心的功效,江流却心如擂鼓。
和影视剧中的唐僧不同,他江流行事向来没什么拘束,为达目的甚至可以不择手段。
他心跳加速不是因为破了佛戒心慌,而是因为心里的那个人慌乱。
哪怕知道这只是菩萨给他的考验,他也无法真的装作无动于衷。
上辈子他最亏欠的那个人,他为他夜不能寐的那个人如今正好好的站在他面前,如何能让他无视?
“唐长老,你可以开始了。”
黎山老母的话音落地,江流便往斜侧方迈出一步,正朝着华怜的方向。
他的脚步毫不迟疑,像是视线根本没有受阻似的,坚定得惊人。
华怜步步后退,江流步步紧逼,直至退无可退。
文殊和普贤对视一眼,双双挡在华怜身前,只要江流伸手,先摸到的必是文殊普贤他们。
江流却不动了,站定于原地道:“华教授,我知道你在。”
华怜微微侧步躲在普贤身后,没说话。
“华教授,我想了很久,还是想弄明白,你是否恨我?”
江流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弄清楚华怜的态度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若是华怜还恨他,他这辈子再怎么煎熬,也绝不会再出现在华怜面前。
这是他给他的尊重。
从今往后,他只会默默变强,除非华怜有难,他不会去打扰华怜的生活。
背叛带来的锥心痛苦,他一人消化。
若是华怜原谅了......
他便有了弥补过错的机会。
江流不奢望华怜能原谅他,但必须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于华怜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对江流未来的规划非常重要。
他不喜欢猜,也不喜欢赌。
与其往后的日子提心吊胆,思前想后,不如趁早弄清楚,早做决定。
文殊和普贤被江流莫名的问题问的有些懵了,同时扭头看向华怜。
这是在什么时候金蝉子和慈航发生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能做出让慈航可能会“恨”的事,金蝉子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半晌,华怜才轻声道:“恨?”
他似乎有些疑惑:“你觉得...我应该恨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