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星星趁着大家准备晚饭的功夫,拉着靳修丞回房间审问。
门一关上,她就本能地壁咚他,用眼神审视他:“我说靳先生,你这玩笑会不会开的太大了?”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久久不说话,默默嗅着她发间传来的芳香。
高星星没留意他的眼神,自顾自着急:“现在网络那么发达,刚才好几个人都拿着手机对你着你拍,要是传到网上去,让真正的靳总看到你冒充他,可怎么办?”
她抬眼问他。
他淡淡地挪开眼神,“这不归我负责。”
高星星皱眉,心想,早知道就不让他乱发挥了。
“这样吧,过些日子,我就说,你让位给别人了。”
说完的瞬间,她抬头,却不知道,这男人何时低下头,以至于,她不小心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他淡定,从容,平静。
她尴尬,不知所措,手脚不知往哪里放,往后退了两步。
扯出一个笑:“就这么定了,那什么,我下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刚要逃走,却发现,他就站在门口,把道儿挡住了。
他姿态很随意,双手插着兜儿,见她如此反应后,眼神里逐渐勾起一丝戏谑的兴味儿。
半晌后,他低头,平视她的眼神,笑了声:“你还会害羞啊?”
像是在嘲讽。
高星星脑子里面不可抑制地闪现两人曾经亲密的画面。
她是个颜控和重度腰控,在一起坦诚相见后,她最喜欢俯首在他怀里亲吻他的腰身。
想着想着,眼前的俊脸逐渐跟记忆里那张被她撩红的脸重合。
身体慢慢给出些许可耻的反应。
她恼羞成怒,一把将他推开:“我要出去了,你让开。”
手腕被他握住拉回。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忽然俯首在她颈窝里,温软湿热的触感贴在脖子上,有一丝丝的疼意。
高星星下意识捏紧他的腰,闷声忍着疼,手指也在不经意间掐红他的腰,抓出一道很红的痕迹。
他没松口,还咬了咬。
“你干什么?”她推开他。
他没放开她的手,低着头看她,窗外的光洒进来,照得他双眸星光熠熠。
“讨赏。”他漫不经心地道。
高星星想起自己说过的话,怒道:“我说的赏又不是这个。”
“很遗憾,我现在只想这个。”他低低沉沉的嗓音,有股蛊惑力。
高星星意乱其中,呼吸不稳。
他慢慢靠近,眼神聚焦在她的唇上。
她想,反正都已经睡过了,亲一下也没什么。
就当是附赠的服务。
可是,他没有继续靠近。
就像那天在公交车上一样。
唇的距离不到一毫米,他却抽离了。
他什么也没说,但眼神很深沉,似乎在告诉她,她不配。
曾经,她总把一句话挂在嘴边:性是需求,接吻是爱情。
只有爱情的维持,才能让两个人心甘情愿地相濡以沫。
俨然,他现在已经不愿意了。
高星星的心情一下子坠入低谷,走进卫生间里看脖子。
好大的一片红,暧昧至极,还有一圈浅浅的牙印。
她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厌恶她,还亲她?
故意恶心她?
可她……并不觉得恶心。
甚至还可耻的有了点反应。
如果不是他眼神太冷,也许她刚才已经吻上他的唇。
越想越烦。
年夜饭,靳修丞被长辈们包围,各种拉着喝酒。
她没拦着,也在隔壁桌闷头喝酒,想着各种事情。
不知不觉间,她就干了四瓶酒,喝得晕晕乎乎的,眼前的画面,偶尔清晰,偶尔模糊,迷迷糊糊间,捞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好像是枕头,就捞过来枕着.
好半天后,她感觉被人抱起来,慢慢地往前走,然后是上楼梯,再然后是打开房门。她闻到自己房间里,那股熟悉的茉莉花香味。
然后,她就睡在床上,有人 给她脱了鞋,拉上被子盖好。
再然后,好像有一只手在抚摸她的脸颊,然后就忽然离开。
关门的声音传来。
心里面莫大的空虚拉扯着她,使她睁眼。
果然是自己的房间,空荡荡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翻身,看着一边的枕头发呆。
家里的风俗如此,不允许女儿和女婿睡一个屋,所以靳修丞不在这里,在隔壁,很正常。
她闭上眼,告诉自己戏演完了,该睡了。
良久,她猛地坐起,两眼醉醺醺。
看向门口,便爬下床,赤着脚走出去。
直接打开隔壁的房门。
迎面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赤着上身背对她,手里拿着一件衣服,好像是刚洗完澡,要换上睡衣。
他闻声回头,慰问蹙眉看着她。
高星星心里面的不爽达到极致,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如走在云端那样,抱住眼前的男人。
伸手抚摸他的眉头。
不悦:“你怎么在我梦里都那么不高兴啊?”
靳修丞低头看着眼前的女人,脸蛋通红,浑身酒气,耍赖的功夫一流。
心里面某条弦似乎要断。
他沉声:“给我出去。”
女人沉下脸,上手捏住他的脸:“这里是我家,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今天逃不掉了!”
她一笑,贼贼的。
接着,忽然凑上来嗅他的气息。
像个小兔子一样依偎在他胸膛里。
“靳修丞,你为什么要干这行啊,你缺钱跟我说啊,为什么要做少爷啊,如果早知道你养我的钱都是你从富婆手里骗来的,我宁愿饿死也不要。”
他脸色黑沉:“谁跟你说的胡话?”
“你做就做啊,为什么还让人怀孕啊,还不负责,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不负责任的人!”
他冷锐的眼神盯着她:“所以,这就是你跟我分手的理由?”
女人忽然没了动静,迷离的双眼闭上,呼吸逐渐均匀。
靳修丞捧起她的脸,低头端详,许久后,他低头狠狠地咬向那双柔软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