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整个病房,陆周时昏迷了三天后,终于醒了。
他整个人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面色惨白的就和死了一样,自从在陆母口中知道自己瘫痪了,又得了性病,他就一直是这副活死人的样子。
他伤的很严重,小脑损伤导致他下半身瘫痪,意味着他后半辈子都起不来,只能在轮椅和床上渡过,加上他患上了性病,自身的情况更为恶劣。
陆承海夫妇大吵了一架,陆母责怪他,要不是他当初那么心狠,陆周时也不会沦落到有家不能回,还一回来就出了这种事,并且还得了那种病,各种哭丧着自己儿子以后该怎么办。
陆承海则是怪她太宠着儿子,要是能够多注意他和付晚晚,多花时间在孩子身上,而不是天天去和那些贵太太攀比,也不会教出这样的败类。
两个人你怪我,我怪你,最后闹得不欢而散,而陆母呢,看着床上面如死灰的人,扑过去哭着追问:“儿子,你放心,妈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付晚晚。”
“是她让你得了这种病是不是,那个贱人,是她害了你一辈子啊……”
听见付晚晚的名字,陆周时原本死寂的眸子动了动,随后艰难地抬头看着陆母。
他的母亲哭的眼睛红肿,头发凌乱,和以前贵气的模样判若两人,整个人瞬间老了十岁一般、
见自己的儿子终于有了反应,这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想,陆母咬牙恨道:“周时,是付晚晚对不对,都是她,把你打成了瘫痪,还害你得了这种病,你放心,妈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就算你下辈子都只能这样,我也一定要把她抓过来,让她伺候你一辈子。”
“她不是想和你在一起吗,我成全她,我成全她!”
陆母整个人像疯了似的叫喊,对付晚晚的恨意让她恨不得立马回去将人打死,可是不能,她的儿子变成了这样,就那样打死她太便宜她了。
陆周时面容惨白的如同厉鬼,再也没有当初半分英俊的样子,他的眼中掠过了绝望,狠戾,最后全部汇聚成了对付晚晚的恨意。
没错,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如果要没有她,他会听家里的话,和鹿忧联姻,他会风光一辈子,也不会因为顶撞自己的父亲被赶出家门,最后……患上了性病。
都是她的错,都是那个贱人的错!
陆周时整个人的精神都崩溃了,他现在就恨不得把付晚晚拉入地狱,满腔的怨恨无处发泄,他嘶哑着嗓子喊:“妈……付晚晚,付晚晚!”
陆母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听自己儿子说话,连忙哭着应声:“好,妈知道了,我立马就把那个贱人给你带过来,让她给你赔罪。”
她连忙赶回了家,付晚晚早就被她派人控制了起来,这三天,她不允许任何人去看她,并且也命令佣人不准给她吃饭,当仓库的门打开的时候,里面还传来了十分令人恶心的味道。
付晚晚整个人都蜷缩在角落里,彻底成为了地沟里的老鼠,又脏又恶心。
可是陆母顾不得这些,她只知道把自己的恨全部发泄在她身上,拿着外面的棍子就朝她走去,嘴里还叫骂着:“我的儿子被你害惨了,你个贱人,还把自己一身脏病传染给了他,要不是你一定要缠着我儿子,他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你害的他下半辈子都只能和一个残废一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因为那个病没了命,我要打死你个贱人,叫你勾引男人,叫你这么脏,我要打死你!”
陆母不管不顾地拿棍子打她,揪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外面的人都不敢进来,只能唏嘘,没想到平时看着装高贵的付晚晚,居然是个私生活混乱的婊/子,幸好她们没有靠近,不然一不小心可就染了脏病。
陆母呢,连形象都不顾了,狰狞着一张脸,下手毫无轻重。
“啊!不,不是我,疼,好疼,你放开我!”
付晚晚惨叫着,整个人拼命的反抗,可是没有进食的她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任由着陆母凌虐。
原本她还害怕因此坐牢,可是陆周时都这个鬼样子了,变成了一个半身不遂的废物,她还不如去坐牢算了。
后面听到那些人说他得了脏病,付晚晚的心里又是厌恶又是想吐,甚至还担心自己会不会沾上了。
“你放开我,不是我,是他……”
付晚晚厌恶的表情落在陆母眼里,她瞬间暴怒,一巴掌打了过去。
“都是你这个贱人,你还敢嫌弃我儿子,我告诉你,你没得选,以后就算是跪着,也要伺候好我儿子,不然,我是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额头上的血顺着滑落,她的眼球都漫开了红色,到最后,伴随着陆母的拳脚,声音越来越低,只能条件反射的叫着救命……
陆承海闻声而来,看见这狼藉的样子,颇为嫌弃的后退,最后也只是站在外面皱眉提醒:“别打死了,要打也别在家里打!”
陆母顿了顿,看了眼地上的人,揪着她的头发像拖垃圾一样往医院去。
*
此时的鹿忧,正靠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77的毛。
77抗议道:【说正事呢,能不能放过我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