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沉唇角微微弯起,缓缓开口,“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低沉磁性的声音波澜不惊,仿佛“结扎”这事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洛书晚惊得目瞪口呆。
天呐!
幻听了吗?
这简直比听到猪上树的新闻还要炸裂!
傅司沉留意着她的神色变化,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收进眼底。
她的反应,他很满意。
握着她的手放到嘴边,轻吻她手背。
“我去结扎,你原谅我。”
“然后,这件事彻底翻篇,好吗?”
“打架的时候,伤到脑袋了吗?”洛书晚蹙着眉头打量他,摸着他的头检查一遍。
“没啥毛病啊。”
她看着他的眼睛,对视片刻,难以置信地问,“你是认真的吗?”
傅司沉往她怀里靠了靠,半阖双眸,故作虚弱地说,“我都快死了,哪有心情逗你玩。”
洛书晚捂住他的嘴,“避谶避谶!不能乱讲话。”
傅司沉握着她的手,“如果我死不了,你要信守承诺,待在我身边。”
“就你这霸道偏执的性子,我就是想跑,能跑得了吗?”
“松手,”洛书晚晃晃他的手,“我给你换块纱布,这块已经染透了。”
陈林在前面默默竖起大拇指,给老板点赞。
“陈总,救护车到哪了?”洛书晚蹙着眉头,满脸担忧,“这伤口止不住血啊。”
陈林看一眼导航地图上跟娄迟的位置共享,“快了,再有2分钟就能碰头。”
“洛小姐,您现在往前看,隐约能看到救护车的警灯在闪烁。”
说这两句话的功夫,车子又往前开了很长一段,距离救护车所在位置更近了。
洛书晚探头看时,已经能清晰地看到救护车就停在路边。
“傅司沉你有救了!”她欣喜地拍着他的肩膀,红了眼眶。
陈林开着车停到救护车旁边。
娄迟带着一名医生、两名护士,站在担架车旁,蓄势以待。
洛书晚看到娄迟也在,悬着的心放下了。
虽然娄迟只是一名心外科医生,不是什么伤都能治。
但是在她眼中,娄迟无所不能。
只要有他在,就没有救不活的人。
车子停稳了,医护人员过来抬伤患。
当着洛书晚的面,傅司沉还得接着演,只能继续装残扮弱。
娄迟扫过他后背的伤口,疑惑道,“沉哥,你现在这么弱了吗?”
“这点伤,都得叫救护车了?”
傅司沉没吭声。
娄迟转身看着洛书晚,伸手扶她下车。
她浑身上下脏兮兮的,鞋子裤子有不同程度的磨损,外套也刮破了好几处。
头发乱糟糟的,哭过的眼睛红红的,眼睫毛还湿漉漉的,挺翘的鼻头也泛着红。
楚楚可怜的,看着让人心疼。
娄迟抓着她的胳膊,前后左右上下打量,“没受伤吧?”
洛书晚摇头。
看到她满手的血,娄迟心头一跳,“手怎么了?”
洛书晚抬手指傅司沉,“给他捂伤口了。”
“迟哥,你快看看傅司沉,他流了好多血啊。”
娄迟哼一声,“不要紧,沉哥皮实着呢。”
他从傅司沉车上拿一瓶矿泉水,撸起她的衣袖帮她冲洗手上的血。
确认她手心手背没有大的伤口,他才放心。
“救护车太挤了,你还是坐沉哥这车吧,到了医院去我办公室等着,给你处理一下身上的剐蹭伤。”
这时,医护人员推动担架车经过洛书晚身旁。
洛书晚为了让道,往路中间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