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晚千方百计打听到傅司沉的航班,撇下手头的工作,杀到机场去抓他。
在机场苦苦蹲守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傅司沉的车。
她怀揣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跑上前,却看到他牵着沈知意下车,贴心地扶着她后腰。
沈知意微隆的小腹甚是刺眼!
这一刻,她如坠冰窖,彻骨的寒意在心底蔓延。
阳春三月的明媚阳光打在身上,她只觉得比考研那天的暴风雪还要冷。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疯狂给自己灌酒,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却越喝越清醒。
尘封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曾经的美好宛若相册里的照片,一页一页翻过。
一直翻到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被抛弃的那一天。
他已经开启新的人生篇章了,她还在固执地吃着过期的糖。
心像是被剜掉了一块肉,痛到窒息。
失去母亲的痛苦,也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她失声痛哭,眼泪比那天的大雨还要汹涌。
实在太难受了,她觉得自己挺不过去了,就给陆诗文打电话。
可是,陆诗文没接。
估计是在赶行程吧。
诗姐现在是千万级别的大网红了,要做直播、商务站台,最近刚接了几部网剧,行程安排紧密到按分钟计算。
现在想见诗姐一面,需要提前预约才行。
她翻开微信,给诗姐发语音:诗姐,我感觉活不下去了,如果三天后我没给你打电话,你要来给我收尸。
发完语音,扔掉手机,抓起酒瓶狂炫。
吐了再喝。
喝了再吐。
……
也不知过了多久,淡淡的消毒水味把她从混沌中拉回到现实。
她费力地抬起眼皮,入眼一片雪白。
头顶挂着一个输液袋,一条细长的透明管子一直蔓延到她的手背。
这是医院?
“你醒了?”温伯言摸摸她的头,“感觉好些了吗?”
洛书晚怔了怔,茫然地问,“我怎么了?”
温伯言又气又心疼,“酒精中毒引起休克。”
洛书晚一脸平静,目光有些呆滞,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昨晚差点踏进鬼门关。
温伯言敲敲她的头,嗔怪道,“幸亏发现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洛书晚懵懵地问,“谁发现我中毒的?”
“当然是你师父我了。”
洛书晚拍拍昏沉的脑袋,闭上眼睛回想。
半晌,她倏地睁开眼睛,“您怎么会突然……发现我在家中毒了呢?”
温伯言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昨晚没有加班到很晚,路过摩尔公寓时,想跟你聊聊案子,去你家找你。”
“按半天门铃没人开门,我担心你,就开门进去了。”
“然后就发现你倒在地上,当时都把我吓坏了。”
洛书晚反应了一会,直白地问,“师父,您怎么会知道我家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