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唇角微勾,一抹狡黠的光芒在眼底闪烁,仿佛夜空中的星辰,悄然点亮了那抹淡然的微笑。
“说得对极了!”
沈婧清立刻接口,姐弟二人的心思瞬间交织在一起,无需多言,那份默契已然如丝如缕般紧密无间。
“你们猜怎么着?”
宋氏忽地压低嗓音,故意拉长了尾音,营造出一种引人入胜的神秘氛围,“我刚刚才收到消息,林家那帮人,终于在昨日踏入了京城的大门。”
“当真?!”
沈婧清圆睁双眸,眼中闪烁的惊异之色犹如流星划破夜幕,明亮而醒目。
“千真万确!”宋氏微微颔首,语气笃定,宛如一位说书人徐徐展开一段曲折离奇的故事,“原本柳正文一家应在数月前便归京,无奈先是其子突患重病,紧接着其妻亦卧病在床,最后连他自己都未能幸免,病魔缠身。如此一来,他们的行程被迫一延再延,直至八月才姗姗来迟。正是听闻他们已安然进城,我才急忙从王府赶回,生怕错过什么重要时机。”
这两个月以来,宋氏巧妙地利用各种手段,悄然安排林娴霜在严密的监视下秘密离府两次,通过忠诚可靠的王婆子传递了两封至关重要的密信。
其余时日,她则陪伴沈双双在梨花院内静心修养,过着平淡而宁静的生活。
她心中暗忖,如今林家已重返京城,恐怕很快便会有所动作,前来侯府兴师问罪。
宋博在一旁适时插言:“书院中有一位先生与柳正文同庚,平日听他提起,柳正文此人城府颇深,行事难以捉摸。姐姐,你需多加提防才是。”
宋氏一边为弟弟斟满茶水,一边神色从容地回应:“纵使他深藏不露,于庆元侯府而言,他最在意的无非是他女儿的身份地位。但林娴霜既已卖身为奴,纵使柳正文对我恨之入骨,甚至取我性命,也无法让其女恢复良籍,重返自由之身。”
“脱离奴籍并非易事,需家主亲自开放籍书,再由衙门注销相关记录,绝非草率撕毁卖身契那么简单。”
宋博听罢,轻轻一笑,颌首赞同,显然对姐姐的分析深感认同。
沈婧清蜷缩在宋博那宽厚而坚实的怀抱中,犹如一只安心休憩的小鸟,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份踏实与温暖。
她由衷地低语:“舅舅,您真是关心则乱呢!”
这句话里,既包含了对宋博深深关切之情的理解,又流露出一丝少女特有的娇俏与亲昵。
宋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春风般温柔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令人心生暖意。
他低下头,那双深邃如夜空的眼眸中满溢着疼爱,轻轻抚弄着沈婧清如丝般柔顺的秀发,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沈婧清仰起头,凝望着这位美男子舅舅,他的俊朗容貌、温润气质以及此刻眼中闪烁的宠溺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