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话呢，给我好好说！”

白明珠翻了个眼白，压低了声音回道：“娘，难道你要我把白露上茅厕摔进茅坑里的事也拿出来说吗？”说着又朝白正中的方向努了努下巴说：“正巧爹爹就派人来催，我这也是情急之下才决定用姐姐的人的。”

这回答倒是郑氏没有想到的，听了之后脸上也划过了一丝尴尬，想了想又道：“那你也不该拿春桃呀！”说完就朝身后的白霜霜唤道：“霜霜，你上前来。”

“是，母亲。”

郑氏牵住白霜霜的手，一脸和蔼的道：“你妹妹今日没有带人出来，要麻烦你借个人给她用一用了。”

白霜霜微微一笑：“只是小事，不算麻烦。”

“乖孩子。”郑氏说：“那你看，将琉璃借给你妹妹如何？”

听了这话，白霜霜面上便带了一些犹豫之色：“倒是没问题，只是妹妹……”

一旁的白明珠只想赶紧进府，在一旁挽了郑氏胳膊晃了晃：“娘，只是一个下人而已，用谁不是一样呢？快进去吧，爹都已经进去了。”

郑氏不管白明珠，只是径直就对着琉璃吩咐道：“琉璃，把小姐看好了。”

白明珠的脾气琉璃以前不是没有领教过，她是真的不愿跟着白明珠，方才白明珠从她与春桃两人当中选了春桃，她还暗自高兴呢，却没想到转眼就又转回到了她头上。

眼见白明珠也没有再坚持，白霜霜也不做挽留，琉璃也只能应了一声走过去，同春桃换了位置。

郑氏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同白明珠相携着往提督府的府门而去。

“你呀，也不多留个心眼，那春桃是你姐姐手把手提携上来的人，你如何敢用？”说着又瞥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琉璃：“这个奴才虽说到现在还没什么用，好歹也是我院子里出去的人，用着也放心一些。”

“知道了，娘。”

白明珠不是不知道琉璃是郑氏安插在白霜霜身边的眼线，只是方才在那马车之中，她瞧着这琉璃的姿色竟比白霜霜还要出众几分，便不愿领着这样一个花蝴蝶到处走，再加上那春桃是白霜霜的人，想必也能将她处处服侍周到，她也不相信白霜霜会用自己的人对她使什么绊子。

那边郑氏还在问琉璃：“今日她为何会带两个人出来？”

琉璃哪里知道白霜霜为何突发奇想的要带两个人，她想着刚才白霜霜在马车里对白明珠说的话，便跟着那话头回道：“大小姐今日来了月信，怕出了岔子，原是打算让我在马车上待着以防万一，好替大小姐更衣梳洗的。”

但实际上白霜霜是不是来了月信，琉璃根本不知道。从她进了沁园以来，别说白霜霜的贴身衣物，连白霜霜那间屋子的里间都没进去过，关于白霜霜一些私密的事，她更是无从得知。

而郑氏听了这话倒是相信了，还对白明珠道：“你看看人家，怎的就懂做两手准备？我跟你说，日后你出席这种场合，也要记着带上两个人，那白露虽被我调教的不错，但你也不能指着那一个人使唤呐，你院里的那些人，该栽培的还是要栽培，多一些可用的人也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