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叹了口气,似乎是想到自己也好不到哪里的处境。道:“霜霜,其实你不用介怀太多。你有勇气去追寻你想追寻的东西,我是羡慕你的。只要你做的事情没有伤害你自身,那么我就不会介意你究竟做了什么?若是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但倘若你要说的时候,你要明白,我们一直都在这里。”
白霜霜听了这话感激不已,她了解李然,李然此人若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必然是要刨根问到底的,可是现在她为了尊重白霜霜的意思,却决定按下自己的好奇,一概不过问。
李然所说的这些话,让白霜霜感到意外和感动,同时也让陶方有些没有意料到。
他坐在李然的对面,看着李然那张姣好的脸庞上不常出现坚定与支持,眉目间还带有点淡淡的忧伤,心中好似划过了一丝什么。但那丝东西快到让人无法捉摸。
“哎哟,好好的一个生日,怎么就开始伤春悲秋啦。”身为一直粗神经的男人,李蔚这就有些看不懂目前的对话了。
“陶方哥,你一直盯着李然做什么?”李蔚本来也就百无聊赖,四处观看之下,竟然发现陶方一直在默默的注视着李然。而后恍然大悟道:“李然,莫不是你脸上长花了?”
没想到自己的目光所及之处会被人发觉,陶方显得有些不自在,他掩饰一般的撇过头去,回道:“没有,你看错了。”
话是这么说,李然与白霜霜却是不信的。白霜霜在桌下用脚轻轻地踢了踢李然的腿,接收到暗示的李然,脸上则是浮起一丝少见羞怯与红晕。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彼此之间也就不需要再多问什么了,于是用餐结束之后,四人便相约着到凉亭当中打叶子牌。
“没想到,霜霜,你现在竟然连叶子牌都会打了。”李然一边在手中把玩着春桃刚刚递过来的一叠叶子牌,一边道,“我还想着你和陶方哥定是不会玩儿,想好了要教你们呢。”
前世的白霜霜的确不大会玩叶子牌的。冯氏去世的早,白霜霜一个人在府中也无人会同她一起玩了这种游戏。倒是白霜霜在嫁入了程府之后,为了陪伴程老太太,跟着程老太太学到了叶子牌的玩法。
白霜霜笑了笑说,“我也是看别人学会的。”说着又问陶方,“陶方哥哥,你呢?你会玩这个吗?”
这些年陶方一直跟着陶老爷子在外游学,根本没有什么机会来接触到这种大户人家常见的游戏。
他从李然的手上拿过来几张叶子牌,看了看后说:“我可以现在学,你们先同我讲讲规矩吧。”
李然勾了勾唇打趣道:“陶方哥,你别看只是一些花牌,要学可不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