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郑氏的房间后,白明珠忍无可忍的甩开了郑氏的手,委屈的揉着手腕道:“娘,您刚刚在爹面前为何要这样说?明明就是那小贱人对我动了手,您还替她说话!”
扶柳方才被白正中叫到了马车门外,故而也没听清白正中与郑氏到底说了些什么,但她在宫墙外看烟花时,也注意到了飞龙烟花的异样,所以猜测是与郑氏入股程若瀚的生意有关。
现在看郑氏脸色愈发难看,白明珠似乎也有话要说,扶柳便主动退出了房间,将门关了过来。
在院里守了一天的冬梅见状,便凑过来打听:“哟,连你这位红人都要回避了?何事啊?”
扶柳笑道:“我也还不清楚呢,那你现在这儿候着,我去小厨房为夫人准备一些点心。”
见扶柳转身进了小厨房,冬梅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神气什么?待你被小姐要去了,我看你还怎么得意?”
房中郑氏捂着额头走到大炕上坐下,手支在炕桌上不停的揉按着,似乎精疲力竭。
然而白明珠却没有察觉到郑氏的不对劲,只顾怄气的道:“娘,那个小贱人这些年可是一直在您的鼻息下求存,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都快得意的屁股朝天了!您还要放任她吗?”
郑氏依然不语,头疼的越发厉害,而白明珠却追过去抱怨道:“娘,您是没见今日那小贱人有多嚣张,掐着我的脖子,目怒凶光,对我要打要杀的样子,简直就跟泼妇一样!您可是我的亲娘,您可一定要替我出气!”
“你别说了。”郑氏长叹了一声,十分疲惫的道。
“娘啊~”白明珠抓住郑氏的胳膊摇晃着:“您不是说了烟花之后就要去贵妃娘娘跟前提我的婚事,怎么后来不去呢?回来后又包庇那个小贱人,您到底怎么了?”
“我让你别说了!”郑氏猛地拍桌怒道:“现在大祸临头了!你还只顾想着你的婚事!”
白明珠被郑氏的突然发火吓了一跳,随即就更加委屈。她今日可算是倒霉到家了,去参加宫宴差点出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霜霜出风头,最后被白霜霜威胁打压,回来后还要受白正中和郑氏的气。
“娘,您冲我发什么火呀?我才是受尽了委屈!”
“你委屈?你委屈什么?我让你去同程家二少爷说把十万两提出来,你却一再的给我推三阻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好了,程家二少爷的烟花坊出了篓子,把我也陷进去了!圣上若是要追究,连你爹的仕途都要赔进去!”郑氏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重重的拍着桌。
白明珠听得云里雾里,根本没想明白郑氏在说什么,但她却听懂了郑氏提到的程若瀚名下的烟花坊,顿时也忘了诉苦,紧张的问道:“什么出了篓子?瀚哥哥的烟花坊?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