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事先的准备,又或许是因为白明珠的计划。此次一路出门,白霜霜走的异常顺利。哼,也是。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好,那还有什么值得自己重生的。
此次白明珠祸心重起,恐怕也少不了郑氏的推波助澜。
白明珠约定的地点是在破庙里,是的,还是那个破庙里!
枯藤上还栖息着几只暮鸦,无声的残影掠过无边的天际,时常出几声绝望的呜咽。
这样的把戏,还要再来一次吗?
白霜霜有预感,白明珠想将她再一次地抛进井里,恶毒妇人心,再恶毒的心也比不过白明珠的心。
白明珠在庙堂前等的直跺脚,不停的在塑金的释迦佛像前转来转去,白明珠的行为无异于狗急跳墙,却也恰恰证明了她心中的脆弱。
白霜霜当然看见了犹如丧家之犬一般的白明珠,却也不甚在意,反倒是悠闲自得地理了理鬓角的碎,款摆细腰,眼含秋波地扭了进去。
白霜霜想过千万种白明珠陷害自己的方法,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胆的这般出现。看来,她对自己是起了死心了。
白明珠一看见白霜霜就是一阵气,扯着自以为很甜美的嗓子吼道:“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让本小姐等这么久,真是没有教养的下贱胚子,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低卑。”
好一张巧嘴,真想把她的舌头割下来煮了!
逢人礼让三分?对白霜霜来说这是不存在的事情。
白霜霜仰天长笑,“妹妹说的可真对,郑氏如何,妹妹便是与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地歹毒。别忘了,我还是你的,姐姐!”白霜霜说到最后,仿佛是为了强调重点,故意的拉长了声调,听来不断的人,连白霜霜自己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更不用说白明珠了。
白明珠强压住心头早已汹涌泛滥的怒火,将粉白面纱从脸上褪了下来,未施脂粉的脸越显得苍白骇人,连那翕动如鱼嘴的红唇也透露出几分不可琢磨的笑意来。
“姐姐,从前是妹妹不对,多有得罪。如今妹妹整日跟从母亲礼佛,一颗心早已是如珠如玉。虽不敢自称心若琉璃,内外明澈,却也学了些端方之道,士礼之德。”白明珠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屁话,气都不带喘的。
一直微微低着头,还费劲心力挤下几滴眼泪,梨花带雨,美人啼妆,好一副戏子样,看的白霜霜都差点信了。
夺夫之恨,丧子之痛,何从原谅?
白霜霜看着白明珠演完了戏,一脸嗤笑:“白明珠,你想要怎么对我,我们都清楚,不必再假惺惺的浪费时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恨我。所以,你,还要继续吗?”
就在白霜霜以为等不来回答时,白明珠恶狠狠地抬起了头,猩红的瞳眸中充斥着恨意,看的白霜霜都是一阵心惊肉跳。
“是吗?原来你看出来是我在演戏了啊。”白明珠故作惊讶道,将捏紧的手指缓缓摊开,完好的摆在白生生的面前:“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啊,你终究是落在我的手里!”
白霜霜突然间回过神来,急忙向身后望去,已经来不及了,一根棍子正从虚空中落下来,稳稳砸在她的肩头。
方才她的注意力都被白明珠吸引去了,怎会料到她还有此后手?
是她自己轻敌了,怨不得旁人。这一次栽了,事情还会有转机吗?
会的,一定会的,因为春桃,春桃会去将帮手找来!
昏昏沉沉中,白霜霜感觉自己被装入了一个袋子中,然后被人扛在肩上像货物一样运走,直到完全散去意识,归于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