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王可儿那张一贯淡定的脸上才有了恨意,她说道:“他想买我,的确是因为我的这张脸。
但不是他看上了我,而是因为他们乔家要新开一家妓院,他买下我是让我去妓院做头牌!”
“什么?”
这可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了,乔家人可真是恶贯满盈呀!
都怪许桂花,将大哥塞进这么一户人家。幸亏乔大小姐早死了,要不然他日乔家遭到报应,大哥也难独善其身了!
王可儿打开了话匣子,似乎是心中的悲愤有了倾诉的地方,继续说道:“我被抓进乔府,关在一个院子里,竟还有丫鬟婆子伺候。
第二天晚上,乔家大少爷乔佩文就过来了,他喝得醉醺醺的,说话都语无伦次。
我想求他放了我,我跟他说我们家里还有两间房子,我可以把房子卖掉,就把我爹的赌债还上。
乔佩文听了却是哈哈大笑,他捏着我的下巴,说他才不稀罕那二十两,说我这张脸可以为他赚很多很多的钱!
后来他还要欺辱我,说反正我最后也是要陪男人的,不如先陪他!
我惊慌失措,推开他就往外跑。
他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竟被我推倒了。
我跑到外面,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院门却打不开。
可能是下人都被他打发走了,还锁了院门。
很快,他就跌跌撞撞地追了出来,愤怒之下还打了我一巴掌,接着就是粗鲁地撕扯我的衣裳……”
王可儿说到此处,握紧了拳头,身体都在颤抖。
沈清平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没有喝,只是双手捧着水杯,感受着里面散发出来的温度。
王可儿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道:“当时我万念俱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根木棍敲在了乔佩文的后颈,乔佩文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打晕乔佩文的那个人正是我大哥,对吗?”沈清浅问道。
王可儿点头道:“嗯,那是我第一次见沈大哥,后来他怕乔佩文醒来找我的麻烦,还把乔佩文给拖走了。”
沈清平道:“就在可儿被抓的前几天,乔佩文还带过一个姑娘回来,后来,乔佩文在那个院子呆了一夜,第二天那个姑娘就死了,被人悄悄地抬了出去。
我也是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于非命,于是偷偷地尾随着乔佩文跟了过去。”
“那第二天他没去找你的麻烦吗?”沈清浅问王可儿。
王可儿看了看沈清平,欲言又止。
沈清平淡淡一笑,说道:“第二天一早,乔佩雪就犯病了,而且那一次,再没有醒过来。”
王可儿见沈清平面上并无异色,接着道:“后来,乔府忙着办丧事,就没有人顾得上管我了。
有一次,我听到两个婆子在议论,说是大少爷准备让姑爷给大小姐陪葬,说是大小姐心里有姑爷,一定会高兴的。
我当时并不知道姑爷是谁,就没有放在心上。
半夜里,我看见院子里仅剩的两个丫鬟都去睡了,就打算逃出去。
很顺利地跑出了院子,可是大门在哪儿我不知道。
我顺着一个方向往前走,结果就来到了灵堂。
灵堂里没有别人,只有沈大哥一个人守着。
他看到我三更半夜跑出来,就猜到我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