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似笑非笑地看着姚县令,说道:“大人,我记得那日诗会的第三名,应该是令千金姚宁小姐吧?”
姚县令没有说话,看沈清浅的目光中有怀疑,有探究,也有不可置信。
沈清浅接着说道:“大人,我的老师,周太傅跟我说过,当时他想在平安镇举办诗会,还是大人您推荐他,把诗会办在岚雅居的呢!
既然诗会的地点都是大人推荐的,想必大人应该也知道,老师举办诗会的目的吧?”
听到沈清浅的这句话,姚县令的脸色已经从怀疑变成了震惊!
沈清浅心中得意,自己抱了这么粗一条大腿,不用来压一压这个狗官,岂不浪费了?
不等姚县令说话,她接着道:“不过,大人不知道也没关系,民女现在就来告诉大人,老师那次举办诗会呢,就是为了从中挑选出一名佼佼者,成为他的得意门生。
我既然拿到了第一名,成为老师的学生自然是顺理成章!”
沈清浅说的这些,姚县令当然是知道的。太傅告老还乡,回到平安镇,姚县令怎么能不关注?
这个时候,他终于相信沈清浅说的话了!
“沈姑娘,你真的是沈清?现在是周太傅的学生?”
听听,报出老师的名讳就是不一样,一下子就喊她沈姑娘了!
沈清浅道:“大人,其实民女不叫沈清,民女就是沈清浅。沈清只是用来掩盖身份的假名字!
作为太傅的学生,民女自然要低调行事!
不过嘛,若有人欺负到民女的头上,民女就不得不请老师出来帮忙了!”
姚县令面露尴尬,说道:“其实呢,这件事确实还存在着一些误会,要不然沈姑娘今天暂且回去,等本官重新调查后再审理?”
沈清浅心里清楚,姚县令说的重新调查,只不过就是想调查,她到底是不是周夫子的学生而已!
不过,姚县令现在肯放她回去,说明这只老狐狸对她的话已经信了七八分。
沈清浅可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主!既然姚县令忌惮周夫子,那么她更要借势发挥了!
沈清浅从袖子里拿出二百两银票,双手举过头顶,说道:“请大人恕罪,民女刚刚说谎了,民女其实有银子的。
这二百两银票,是昨日民女的客栈开业,老师给的份子钱,民女现在就将这钱赔给顾大春!”
周太府给的份子钱?姚县令敢要吗?敢把这银票给顾大春吗?
姚县令一脸菜色,这沈清浅是什么意思,一开始就告诉他,她是周太傅的学生不就完了么?
跟他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忽然就牵扯到了周太傅,这不是让他骑虎难下吗?
这时,大堂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满身贵气的老者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沈清风。
沈清风一进来,赶紧上下打量了沈清浅一番,见她没事,这才松了口气,跪下来给姚县令行礼。
跟沈清风一起来的老者,并不是周鸿谦,而是孟老!
姚县令认识周鸿谦,但并不认识孟老。他不知道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是谁,也不给他这个县令行礼,心中自是不悦!
但看到老者气势不容小觑,姚县令也不敢大声喝斥,只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擅闯公堂?”
孟老看都没看姚县令一眼,只是从腰间摸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拿在手里让姚县令自己看。
“御医,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