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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林染和楚子航坐的是同一天的航班也是同一架飞机,虽然坐在隔壁,但两人在飞机上毫无交流。楚子航捧着一本书,而林染则自顾自地看着飞机上自带的影片。从洛杉矶转机后降落在芝加哥国际机场,林染和楚子航需要在芝加哥火车站乘坐CC1000次快车前往前往卡塞尔学院。  果然如父母所说的那样,林染并没有在列车时刻表中找到这趟快车,她索性在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发起了呆。楚子航倒也不着急,也坐在了一旁干等着。  林染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便四周转了一圈,发现有个赛百味,便点了个三明治。转头一想,楚子航还在那边,自己一个人吃也不太好,便为他也点了一份。  “先吃点吧,这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林染将三明治和可乐放在楚子航旁边,坐到了一旁吃了起来。  楚子航并没有拒绝,将三明治拿在手里却没有拆开它。  “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与卡塞尔啊?”林染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地说着。  楚子航的双手用了点力,林染看到他手里的三明治变了形,但他的脸上还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不想说就别回答了,我也就随便问问,”林染将楚子航的可乐递给了他,“喝可乐吧。”  “因为我的父亲……我需要变强,强到足以打到他。”  “他?”林染不是很明白,本想再问下去却被打断了。远处传来了火车鸣笛的声音,来的正是CC1000次支线快车。  “CC1000支线快车,卡塞尔学院新生林染、楚子航,验票上车,靠站时间不长。”列车员说。  林染跟在楚子航后面走了过去,列车员依次接过楚子航和林染的车票划过验票机,绿灯亮起。  “A级吗……”列车员朝着林染认可地点了点头,却又不解地看向了楚子航。  林染见楚子航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解释道:“他的血统还没鉴定呢。”  列车员若有所思地看着楚子航,带着他们走向停在黑暗里的高速列车。黑色的列车身上有着耀眼的黑白藤蔓花纹,显得十分华丽。  到达卡塞尔学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施耐德教授找了一男一女分别带着林染和楚子航回去了自己的宿舍。  “呐,这就是你的宿舍啦。”长发女生一路都帮着林染拿着箱子。  “谢谢乔洛学姐。”林染不好意思地接过箱子,推进了房间里。  “叫什么学姐,叫我乔洛或者洛洛好了。我就住你隔壁,有事记得找我。”乔洛帮林染抵着门,指了指对面自己的房间。  乔洛帮着林染把行李都搬进了房间,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转过来提醒道:“对了,学院要求每个学生参加资格考试,按照校规不通告考试不能录取哦。”  “还要考试?”林染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怎么老爸老妈也没提这事啊……  乔洛摆了摆手,表示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个龙文的考试,便哼着歌离开了。林染本想再仔细问问,但看着乔洛的背影还是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还是去一趟图书馆吧,看看龙文到底是什么样的。林染想着便下了楼,靠着路牌摸索着前往了图书馆。  林染依照着路牌走到了一条小路上,四周只有泛着白光的路灯,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她突然看到前面似乎有个影子在暗影处晃动着。林染深吸一口气,慢慢走了过去。  “林染?”  突然的声音吓了林染一跳,站在林染背后的是楚子航。林染再超前看去,那个黑影早已消失了。  “你吓死我了,”林染感觉自己的心还在砰砰直跳,“这么晚了,你在这干什么呢?”  “准备明天的血统鉴定。”  “准备鉴定吗……”林染不明白楚子航为什么为了一个鉴定需要大晚上的跑出来。  林染想了一想,问道:“去不去图书馆。我们之后要有资格考试的,不过的话会被遣返……”  “嗯,知道。”楚子航说完后像是十分熟悉校园一般带着林染到了图书馆。  林染在里面逛了一圈,拿了几本书。当她回过头来找楚子航时,发现楚子航站在一道电子门前和一个女生对话着。  “这是诺玛。这边只有狮心会的人才能进去。”楚子航的面前是一个女生模样的电脑投影。  只有特定的人才能进去?这完全激发出了林染的好奇心,林染将书放在了一旁,仔细搜索着开关。  “这边的开关都由我控制的,不是狮心会的人进不去的哦。”诺玛捂着嘴笑着。  正当林染准备放弃的时候,诺玛突然消失了,面前的门也打开了。  “这……怎么回事啊?”林染站在门口不知所措了。  楚子航表示他也不明白,“进去吗?”  狮心会也是学生组织,没什么不能看的吧?林染想着便踏了进去。  书架上的书感觉和外面的没什么不一样,但有些书架上的书堆放的有些杂乱。  林染在书堆里扫了一眼,看到了一本名叫“北欧神话”的书,便抽了出来。当她翻开书的时候,一份羊皮纸掉了出来。  羊皮纸并不是完整的,上面的字迹也显得有些模糊了。但通过推敲,还是能读出上面的内容。  这上面写的是……林染不禁皱起了眉头。  “在看什么?”楚子航注意到林染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询问道。  “没什么。”林染将羊皮纸卷了起来,想藏进书里,却在慌张中将它丢到了地上。  楚子航低头下去捡了起来。看他的样子已经看到了上面的内容了,林染心想也瞒不住了。  “暴血……”楚子航慢慢吐露出了这两个字,林染心里揪了一下。  “你要拿回去看吗?”  “不用,我都记住了。”  “学校不允许的。而且这个副作用很大的,还可能会变成死侍……”  “知道。我能控制。”  林染叹了口气,她感受到了楚子航的执着,想起他之前所说要变强,强到能打倒那个人为止吧。  “受伤了可以找我,”林染不再劝下去了,“我的言灵是‘治愈’。”  即使他出现了不可逆的龙化现象,也许自己的言灵能够帮助他吧。林染这样想着。  楚子航并不打算依靠林染,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之后便没有了交谈,从里面出来后,门就自动关上了。林染弯下腰准备捡起自己原先丢在一旁的书,突然图书馆的灯灭了。  突来其来的黑暗让林染感觉有些害怕,林染贴到了门边。  “楚子航?”  “嗯?”  确认了楚子航还在自己旁边的林染稍稍送了口气。  林染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些许的光。是楚子航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林染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一边嫌弃自己的笨拙,一边也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两人靠着手机的光摸索着出去的道路。  突然,图书馆的温度似乎下降到了只有四五度的样子。  林染心里的不安感又袭来了。又是和之前一样的雾气!  林染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向前一步。楚子航察觉到林染并没有跟在自己后面,便回过了头。他看到月光洒在林染身上,雾气似乎缠绕着林染,让她整个人显得朦胧了起来。  “有什么东西来了!”听到林染的声音,恍惚的楚子航顿时清醒了过来。  在雾气里,传出了叽叽喳喳的声音。林染将手机照在了前方,发现是之前的鸟形生物,但体积小了不止一倍,但这次不止一只,是成群结队的。  大批的鸟形生物朝着楚子航和林染扑了过来。楚子航发动了言灵,控制着火球击退了一只有一只鸟形生物。而林染则背对着楚子航,用手上的书砸着朝着自己靠过来的鸟形生物。  “躲我后面。”楚子航挡到了林染面前,发动了君焰。这次的火焰不像以前一样,是热浪形的,一次性就击退了大批的鸟形生物。  楚子航不停的释放着君焰,但鸟形生物实在是太多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楚子航火焰的强度却丝毫没有减弱。  “你还是用暴血了!”这句话林染几乎是喊出来的。  楚子航没有理会林染,继续进行着自己的攻击。但对面的数量太多了,即使烧完了一批,但总会蹦出新的一批。楚子航进行着无间隔的攻击,但还是被钻了空子,他的身上多了几道伤口。  “为什么?为什么三番五次来攻击我们呢?”林染将手搭在楚子航的肩上,动用了自己的言灵,一边治疗一边撕扯着喉咙大声喊叫着。  “因为……我们需要你……”林染依稀听到了说话声。声音十分尖锐,但话语中透露着些许无奈。  是什么?你们是谁?林染的脑袋又疼了起来。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    再次醒来的林染发现已经中午了,自己正睡在宿舍的床上,乔洛正站在卧室门口,朝自己招着手。  “你终于醒了啊,”乔洛将钥匙丢给了乔洛,笑着说道,“我守了你一夜呢。”  “我怎么回来了?我记得我之前在图书馆啊……”  “是啊。昨晚啊,有个长得挺好看的男生深夜把你抱回来的哦。说,那是不是你男朋友?”乔洛一脸要听八卦的样子。  “怎么可能啊!对了,我昨天……”林染回忆起了昨天图书馆里发生的事情,那些鸟形生物,还有……暴血的楚子航……  “楚子航呢?他没事吧?”林染立马从床上爬了下来,穿起了衣服。  乔洛朝宿舍门口看了一眼,立马收回了目光,“你说他吗?”  从门口进来的正是楚子航,“施耐德找你。”  林染从楚子航口中得知,昨晚在自己晕过去后,楚子航爆发了一次强烈的君焰,将那些生物都消灭了。今早楚子航不仅做了血统测定,还和施耐德报告了昨晚的事。不过,施耐德似乎还想问林染几个问题。  林染跟在楚子航后面,路上的行人似乎都有意避开了他们。  “他们,在躲着我们?”  楚子航停了下来,“是躲着我。”  林染突然意识到楚子航的眼睛一直是黄金瞳的状态,此刻的楚子航低不再垂着眼帘,完全打开了黄金瞳,透着一股妖异的美,但林染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黄金瞳会自动引发名为“皇帝”的言灵而让人敬畏,但这对你好像没有作用。”  “可能和我母亲有关吧……”  “你的母亲?”  林染并不想多说自己家里的事,岔开了话题,“是因为暴血而无法熄灭了吗?”  “现在偶尔还是可以控制的。”  “嗯……”  突然楚子航看着林染认真地说道:“我加入了狮心会,那边在招人。”  “你是在邀请我吗?”  “算是吧,来吗?”  林染皱了一下眉头,“我再考虑一下吧。”  楚子航点点头表示理解。已经到施耐德办公室门口了,楚子航帮林染开了门。  “教授,你找我?”  施耐德点点头,示意林染和楚子航坐下来说话,“昨晚EVA突然被入侵,失去了图书馆的控制权,之后你们就遇到了鸟形生物的袭击?”  林染大致描述了与鸟形生物战斗的事情,但隐瞒了拿到羊皮纸的事情。  “嗯,”施耐德从楚子航口中听到的也差不多,“你的言灵虽然是作为辅助作用的,但自身的能力还是要加强。”  林染尴尬地笑了笑,自己从小就是作为普通人生活过来的,要说战斗什么的是一点都不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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