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七月,仪欣这里的衣食住行就格外小心了,尤其仪欣的额娘按例住进了在水一方来陪产,更是让同样“怀有身孕”的惠贵人眼红不已。
而华妃再次威逼曹贵人给她出主意,想要在七月里让仪欣早产。
曹贵人如今恨华妃已经到了恨不得一口咬死她的地步,如何肯为华妃出主意陷害仪欣?所以曹贵人半晌没有说话,只装作一副思考的模样,也不去管丽嫔在一边冷嘲热讽指桑骂槐。
曹贵人不说话,丽嫔可没打算放过她,直接说道:“曹贵人,当初你能安稳生下温宜公主,可都是华妃娘娘的功劳,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以你曹贵人陷害惠贵人假孕的手段张口就来的聪慧,怎么一个还未行过册封礼的瑾妃,就让你如此为难了?”
曹贵人一听直接给华妃跪下了,哪怕她恨不得杀了华妃和丽嫔,可眼下她和女儿都在华妃手底下讨生活,不能得罪了华妃。
“娘娘,瑾妃虽然还未行过册封礼,可圣旨已下,她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妃位娘娘,这册封礼说起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更重要的是富察氏势大,便是咱们一点首尾没漏,富察氏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娘娘必定要受连累,就连前朝的年家也要受牵连啊!”
转头看向丽嫔的时候,曹贵人眼里满满的都是不善,“娘娘丽嫔如此撺掇娘娘害了瑾妃,到底是为娘娘考虑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她自己心知肚明,前朝后宫都看着瑾妃的肚子呢,偏丽嫔娘娘竟好像不把瑾妃和富察氏当一回事儿,也不知道丽嫔娘娘您到底哪里来的底气。”
闻言,华妃看向丽嫔的眼神也带着些不善来,纵然曹贵人眼下说这些话有挑拨之嫌,可丽嫔最近确实动不动就说瑾妃的不是,一口一个瑾妃若是生下阿哥必定越过她华妃,甚至瑾妃肚子里的孩子就因为瑾妃满洲的出身,最有可能继承皇位之类的话。
好了,这下子丽嫔也跪了,她哭天抢地道:“华妃娘娘,我父兄都在年大将军手底下做事,我这么些年也一直受您的照顾,万万不敢对您有二心啊!”
“至于那瑾妃的事儿,我承认的确有些私心,毕竟瑾妃虽然不受宠,可只要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皇上看在孩子的面上总不会忘了她的。”
“娘娘,我都是为您着想啊!”
曹贵人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丽嫔,继续说道:“娘娘,就连皇后都不敢轻易招惹瑾妃,咱们手底下的人如今的确做不了什么,丽嫔娘娘若真是为了您好,就该出个借刀杀人的主意,而不是威逼妾身直接出手,好让富察氏抓住咱们的把柄。”
颂芝站在华妃身后看了半天,总算看明白了一些事情,轻轻拉了拉华妃背后的衣裳,华妃便赶紧打发了丽嫔和曹贵人。
等人都走了,颂芝又安排了人去门口守着,这才对华妃说道:“娘娘,瑾妃在前朝后宫的势力都不小,这一点咱们一开始就知道了,也不必如今才来忌惮。”
华妃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事实确实如此,她不想承认也没法子,所以瑾妃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就升了妃位,她也只是在背后说两句酸话,并没有直接对瑾妃出手过。
颂芝继续说道:“依奴婢看,瑾妃若是真生下个阿哥,最担心的人应该是皇后和齐妃,毕竟她们俩膝下的三阿哥可就完全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