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门上平复好心情,温书棠迈步去了萧泽的房间,萧琬和萧野并不在屋子内。
萧泽一个人靠坐在床上手上还拿着一卷书,见温书棠来了他脸上露出笑容,放下手中的书。
“娘,您好些了吗?”
“好多了,就是嗓子还有点哑,你怎么样了?肚子还疼吗?”温书棠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打量起萧泽。
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还是很有精神的。
萧泽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郎中说按时吃药就能痊愈。”
“那就好,万幸没有伤到内脏。”
“镇上的郎中也是这么说的,虽然受到重击但并没有伤及肺腑。”萧泽面色温润的回应道。
温书棠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没想到平日里看着儒雅随和的萧泽能在危急时刻爆发出那么凶狠的一面。
“谢谢阿泽。”
萧泽一愣,清俊的脸上浮现出羞赧的神色:“娘不用道谢,保护您和弟弟妹妹是我应该做的,夫子说过,大丈夫应该保护弱小,况且我怎么可能眼看着贼人欺辱娘呢。”
温书棠拍了拍他的手背,要不是萧泽在那个时候跳出来保护她并且拖延了时间,真说不准徐仁那个畜生会做什么,虽然她已经做好了以命相搏的准备。
萧泽抿着唇微微皱起眉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娘,阿野的状态好像不太好,他刚刚跟我说了些很丧气的话。”
温书棠点点头:“我都知道了,放心吧,阿野现在已经恢复了。”
“真的吗?我刚刚劝了他好几句,不过他好像一点都没听进去。”萧泽语气一下子就轻松了下来。
“阿野觉得和你与琬儿之间有了差距,所以自尊心受挫,没关系,我已经跟他谈过心了。”温书棠拍了拍萧泽的手背。
“那就好,阿野平时看着无忧无虑,其实是我们几个之间想法最多的,也是最敏感的。”
萧泽叹了口气:“其实小时候的阿野确实无忧无虑,一点心思都没有,但自从他娘去世之后,阿野整个人都变了,他当时很长一段时间都沉默寡言的。”
温书棠皱了皱眉,萧泽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弟?
“阿野的娘?”
“对...”萧泽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僵,他忘记温书棠还不知道这件事了。
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温书棠立马开口安慰道:“你爹已经跟我说过你们的身世了。”
听他这么说,萧泽的神色才缓和下来。
也对,爹应该已经很信任她了。
萧泽点点头:“当时我们三个被阿野娘亲放在地窖里,姨娘说要等人来接才能出来,阿野哭喊着不想离开娘亲,但被姨娘强硬地推进了地窖。因为阿野哭喊的声音太大,招来了逆贼,姨娘为了保护我们几个被人一刀砍死在地窖门口,阿野就那么看着娘亲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萧泽陷入回忆中,脸上浮现出悲伤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