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合上，屋内重新回归寂静。

国崩哼一声，“听到了吗，喝药。”

多托雷偏头，“我已经好了。”

国崩放下药碗，“看来是我下手轻了，怎么，要不要给你另一只手也来一下。”

多托雷直直看他，“如果不是程言，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然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国崩笑容扩大，“就是因为程言又怎么样？你再对我不客气，我保证，你和程言之间的阻碍会越来越大。”

倾身凑近他，国崩语气有恃无恐。

“毕竟，他喜欢的人无数，最好的朋友就只有我一个。”

多托雷神色郁郁，不想理会国崩。

也可能是知道国崩说的没错，但自己却不想委身于他而受憋屈。

让自己在他面前伏低做小……

多托雷明晃晃地在国崩眼前很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如果被你威胁，我和程言就白认识了。”

他无比相信程言对自己的真心，哪怕不是全部，但自己拥有的那部分，一定是最真挚的。

国崩也并非真心离间他和程言，如果自己那句话真的奏效，不用想也知道程言一定会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个没完。

想想都头痛。

所以哪怕心里对多托雷无比讨厌加嫌弃，国崩恶心到他后，起身欲走。

“得了，我也没那么闲，你别招惹我，我也懒得理你。”

多托雷看着他的背影，“等等。”

国崩停下脚步，微微侧头。

“干嘛？”

“……抱歉，方才掐了你。”

国崩表情古怪，“我还真不知道，你这种人会给人道歉？”

明明一副毁灭世界良心都不会有半分受谴责的感觉。

“程言对我很重要。”

意料之中的回答，只是国崩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