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源的话让程知意感到有些意外。

很多孩子穷极一生也得不到来自父母的道歉，他们觉得自己是长辈，给了孩子生命，认为孩子没有资格指责自己的错。

她看着程晋源沧桑的脸庞和疲惫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程晋源是一个严厉而固执的人，能够听到他这样诚恳地道歉并不容易。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地说道：“我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我会继续留在妖管局工作。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的决定，不要再试图干涉我的生活，程总。”

最后两个字俨然摆明了与程晋源拉开距离，也再次表明了程知意的立场。

“好，你先和你的同事捉妖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程晋源无力地摆摆手，这个在外人眼中强大可怕的程总，此时却十分沧桑失意。

程知意关上了办公室门，毫不犹豫。

系统666说道：“知知，其实我以为你会心软原谅他。”

“不会，这是原则性问题，有些伤害已经造成了，当他们用最恶毒的话中伤我，最恶毒的心思揣测我，我就再也不会回头了。”程知意释怀地笑笑，“在还未发生的剧情里，我会伤害怀亭姐，也算是扯平了，我不会恨他们的，他们养大了我，我感激不尽，但也仅仅是感激了。”

她不是再把哥哥和父母当做自己最重要的人，她有了更想要去保护的人。

“谁呀？”

“比如你呀，666。”